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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他們剛剛到了傑森街區,卡洛斯畫在伽爾手背上的保護法陣就被啟用了,直接顯示一號警報,生命垂尾,埃文自然也就被剝奪了圍觀許可權,直到危機解除後,才和一群在鏡頭後面、只顧著目瞪口呆的獵人們一起被請出來,幫忙處理現場……以及對著滿目瘡痍的地面抽冷氣。
艾美嘖嘖稱奇地捏著伽爾的下巴,像擺弄一件從地底下挖出來的文物那樣拿著小手電,沒完沒了地對著他照來照去,輔以精神攻擊:“我說,被一口咬掉一半腦子是個什麼感覺?”
伽爾被他晃得頭昏腦脹,一陣一陣地反胃,最後忍無可忍地說:“麻煩你找根吸管,從自己頭頂插進腦漿裡,就明白我的感受了。”
“哦!”艾美動作突然一頓,好像被靈感擊中了膝蓋,一雙眼睛比大瓦數燈泡還亮,“如果路易大人在吸管那頭,我心甘情願!這太浪漫了,讓他口中的甘霖滋潤我的乾涸的腦子,浸泡著我的靈魂,我會幸福得好像沉睡在溫暖的福爾馬林中的標本一樣……”
伽爾終於一把推開他,蹲在旁邊吐了起來。
“那個誰,”艾美平靜地聳聳肩,“給他拿止吐藥來,再來個擔架,我估計他大概是有點腦震盪。”
等料理好了伽爾,把人被抬進賓館休息,艾美才慢騰騰地轉向另外兩個氣場強大的人,看他們倆那好整以暇的模樣也不像受傷的,於是隨口問:“需要幫忙麼先生們?”
“是的,”阿爾多無視了這位兼職劇作家的治療師,方才那一番慷慨激昂的表白,淡定地說,“麻煩請幫我找雙鞋來。”
他一隻鞋被卡洛斯的子彈擦了個邊,露出一條焦黑,就這麼裂開了,如果不是有襪子,這位尊貴的遠古大主教的腳趾頭都要裸/露在空氣裡了,看起來要不是躲得快,他差點就變成“里奧?獨腳公雞?阿爾多大主教”了。
卡洛斯默默地把臉扭到一邊去,佯作無辜。
阿爾多掃了他一眼,臉上閃過一個無奈的笑意,從地上撿起了那顆刻著法陣的子彈,湊到光下研究了一會,皺了皺眉,問一邊的姨媽控洛德說:“這東西是誰刻的?”
洛德本來不清楚他是什麼人,只大概知道,出於某種原因,無論是大主教還是祭司,都對這位先生尊敬有加。
直到……他剛剛在監控器後面,看到了這二位徒手就把一隻影子魔打趴下的故事,這會人生觀都被顛覆了,頓時條件反射似的用報告腔大聲說:“先生,是機器!”
阿爾多被他的大嗓門弄的一愣,片刻後才反應過來:“誰?”
“沒有誰,”艾美說,“手工的東西不能批次生產,無法滿足使用需求,而且質量參差不齊,這些子彈都是聖殿下屬的工廠機器統一雕刻的。”
這位機靈的治療師飛快地看了一眼阿爾多變得更加迷茫的表情,小聲提醒說:“就是一種複雜的裝置,只要設定好了程式,它就能根據固定的花紋方向在子彈上劃出固定軌跡的法陣,你可以理解成是一種紡車或者什麼的。”
阿爾多恍然大悟,隨後他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壓低了聲音說:“胡鬧!”
怪不得他沒能從這個標準的攻擊法陣上感覺到一點它應有的能量流動,連卡洛斯也被吸引過來了,他接過那顆子彈掃了一眼,忍不住驚詫地問:“你們就是拿這個當武器?”
艾美點點頭。
卡洛斯把那顆子彈輕輕地在他的劍刃上擦了一下,上面的法陣頃刻就被刮出了一條巨大的裂痕,固定的花紋全散了。
“唔,不錯,”他把報廢的子彈扔進了垃圾箱,非常坦誠地評價說,“效果和直接拿著蛋糕去糊迪腐的臉差不多。”
“法陣有陣主,”阿爾多無力地嘆了口氣,手背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