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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霧中對弈(二)

棕甲統領見狀,連忙在騎兵部隊掩護下進行逃竄,但顯然逃竄方向沒有計劃好,而是朝著北方疾馳。這北方本就是黑甲部隊駐紮所在,這一下黑甲士兵們更加瘋狂,緊追棕甲統領不放。棕甲統領逃竄間慌不擇路,見敵人不減反增,知道自己已經闖入敵陣腹地,隨即急忙調轉馬頭,朝東而行。行不多遠,棕甲統領便看見一處山谷,此山谷呈葫蘆狀,北側為葫蘆底,而南側則為葫蘆口,一寬一窄。棕甲統領正是從北而入,直接向南奔去。此時黑甲士兵見棕甲統領身邊不過還有數人跟隨,更加盡力追趕,都想爭上頭功。

然而,終究是棕甲統領座下馬匹更為健壯,山谷這一路跑來,竟是甩開了不小距離。只有黑甲統領馬匹相當,才堪堪跟在了不遠的身後。然而就在棕甲統領跑出葫蘆口的那刻,忽然早已埋伏在山谷南口兩側的槍兵一擁而上,將本就狹窄的山谷南口堵得嚴嚴實實。黑甲統領見狀急忙緊勒馬韁,正疑惑間,忽感不好,急忙調轉馬頭朝後奔去。但後面黑甲部隊已經幾乎全部入得谷中,此時再想調頭退出,哪有那麼容易。正混亂間,忽聽一聲炮響,早已埋伏于山谷上方的弓箭手赫然出現,隨即便將手中火矢朝谷中射出。這谷中先前已被槍兵部隊提早灑滿火油,此時一遇火矢,頓時便被引燃。霎時間,整個山谷中都籠罩在烈火之下。就在黑甲士兵經歷烈火焚燒之苦時,原本逃竄的棕甲將軍已經來到山谷上方,大笑著欣賞著煉獄一般的場景。

“我輸了。”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

“前輩承讓了。”司馬松連忙拱手行禮道。

“承讓個屁。輸了就是輸了。”司馬松能夠聽出此時聲音中夾雜些許怒氣。

片刻後,蒼老的聲音繼續說道:“你可曾知道司馬懿?”

司馬松思索再三,搖頭道:“晚輩並不知曉。”

“算了,那沒事了。或許只是巧合罷了。這司馬懿倒是也曾有此一敗,當然,不過藝術加工爾,當不得真。”

司馬松一臉迷茫的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應答,畢竟這蒼老聲音所言,他是完全沒有聽懂。

“聽不懂也沒關係。”聲音那頭顯然也發現了司馬松的窘迫,繼續道,“行了,說正事,既然你我有緣,能夠在此相見,有何要求,不妨明說,只要不甚過分,我自會應允。”

司馬松更加不知所措了,許久才吞吞吐吐言道:“晚輩莫名其妙便來此處,前輩所言我依舊不解。”

“嗯?你不是設下祈天大陣而來的嗎?”

“嗯...前輩,還是聽不懂。”

“怪了怪了,那你到底是怎麼入得化境的。過來,讓我看上一看。”

司馬松隨即前行數步,突然一道光束將其全身籠罩。司馬松在此光束中竟十分舒適,一時間感覺渾身溫暖,好不愜意。片刻後,光束消散,那聲音繼續道:“你所在這世間倒是從未見過。雖然景色不錯,但可惜其中盡皆愚笨之徒,與未開化的牲畜並不甚區別。”

司馬松此時方醒悟過來,如今所面對的一定是傳說中大能之人,就算告訴自己這聲音的主人能夠正視天道,司馬松也絲毫不會感到意外。急忙伏地言道:“請大能賜教!”

“呸,什麼大能。以你們的境界,自然是無法理解我的存在的。什麼天道,什麼威能,可笑,切莫把我與其混為一談,老夫這些許薄面還是得要的。”

隨後這聲音見司馬松依舊伏地不起,便再言道:“也罷,就說幾句你能聽懂的。若你是一條水中魚兒,渾噩度日。忽有一天,釣魚之人將你釣起,於身上披上軟甲,又放歸河中。那你在水中是不是相當於無敵的存在了?那些平日裡恨不得啃你肉的大魚,是不是再也無法動你分毫?”

“確是如此。”司馬松回道。

“那便就是了,當再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