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想得美。你也只是剛剛突破了原有真氣的排斥而已，想收發自如，還得繼續磨練呢。這只是第一關，若是僅憑這跳蚤就掌握了劍氣，那我說這劍氣有偌大神通，你可能相信？”羲忍不住給聞道潑了一盆涼水。

“那就再繼續磨練也就是了。”聞道聽罷倒是並不在意，而是始終朝深處張望，隨即催促道，“快一起進去瞧瞧，吳峰是否真的在此？”

羲此時不慌不忙地走到了聞道身前，言道：“你剛才威風的時候我已經用心眼掃視過了，吳峰確實在這裡。而且並沒有生命危險。你跟著我便是。”

聞聽此言的聞道忍不住大喜過望，隨即緊跟著羲朝深處走去。聞道原本以為這洞窟最大處不過於之前一直與跳蚤戰鬥的開闊地帶。哪知越往裡走，空間竟然越大了起來，甚至在石壁上還有無數岔路，這若是讓他自己進來，那非得迷路不可。幸好如今有羲在前面帶路，聞道方才不用被這繁多的分岔迷惑。

“你之前來過這裡？”聞道見羲在窟中走的如此柔韌有餘，不由得問道。

“又髒又臭的地方，我來這裡作甚？早跟你說了，要用心眼觀瞧，等你掌握熟練後，自然就能窺視這窟中全貌了。”

問道聽罷不由得發自內心讚賞道：“之前我還以為你雖為聖獸，但終究比不得人類，還一直自詡高你們半頭。結果來此地這短短數日，倒是完全顛覆了我的信念。看來我才是那個不曾開化之流。”

羲用輕蔑的目光瞥了聞道一眼，言道：“你才知道啊？最為愚笨的便是爾等，成日勾心鬥角，征戰不息，純粹是些劣等種族才會做的事。然而即便如此，卻竟還自以為是萬物中心，真不知這份自信到底從何而來？”

“如此說來，確是慚愧了。我有一事想於你請教，但始終難以開口。”

“跟我還磨嘰什麼，有話直說便是。”

“天道究竟為何？”

羲聽罷沉默許久，方才答道：“這個問題我確是難以直觀回答。一方面是過於複雜，解釋起來十分困難；另一方面就是我終究也身在其中，無法跳脫出去看得透徹。總之我可以將一詞告知於你，等你若真有造化，日後自然能夠理解其中含義。”

“何詞？”

“底層邏輯。”

聞道思索半晌，只得繼續追問：“這是什麼意思？它代表了什麼？”

“我說了，你真若能有造化，日後自然會清楚這詞的含義。簡單來說就是世間運轉的本質。”

聞道繼續思索其中含義，不知不自覺間已經跟著羲來到了一處偏洞之中。只見這裡牆壁上架著兩支火把，上有微弱的火光在不斷跳動。洞中最深處，則擺放著一排牢籠。聞道見狀三兩步便衝上前去仔細觀瞧，只見這些牢籠中都分別關著一名男子，這些人正與自己夢中所見無異，只是現在看上去，比夢中所見還要悽慘些。

聞道急忙取下牆壁上的火把，湊近挨個觀瞧。在火光的照射下，聞道發現這些人實際年齡應該都不算大，大致應與吳峰相仿，但此時他們一個個皆目光渙散，一副失神的模樣。待聞道來到第三個牢籠前時，終於發現了自己苦苦尋找的義子吳峰。

此時的吳峰與其他人並無區別，呆滯的表情下看不出有一絲活力。聞道連喚數聲，見對方都無反應，知道其中必有蹊蹺，忙請教一旁的羲。羲在觀察一番後，猜測幾人是中了某種邪術，使得這些人魂魄已然離體，如今只剩軀殼。

聞道自然不能放任他們不管，隨即與羲商量這些人應該如何安置。羲再三考慮後，覺得大哥必然不會同意如此多的人住進他們洞中，所以只能另作安排。兩人將牢籠鐵鏈扯斷，隨後學著夢中黑袍老者的模樣，將他們用繩索牽引著朝窟外走去。

幾人一路上又遇數次跳蚤來襲，但有這些傷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