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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情報中樞

“驚擾到二位了,還請諒解。”此時坐於堂屋中人倒是率先發話了。只見此人長相極具琥珀族人的特色,看年齡約麼五十上下年紀,一縷黑鬚飄在胸前,看上去烏黑光澤,顯然是保養得十分妥當。再觀其眉目,一派正氣凜然,讓人不由得生出幾分敬佩之意。

谷書裕連忙上前躬身施禮,一番客套自不必表。隨後那人命門外的隨從將準備好的早飯送進屋來。谷書裕見這早餐無比豐盛,許多食材竟是前所未見。

“我先不打攪二位用餐了,稍後我再向二位討教。”那人一臉和善地說道,隨後便徑自退出了堂屋。

谷書裕與夏侯詡稍微交換了眼神,隨即便開始享用起面前的早餐。谷書裕之前長期跟著白龍居無定所,夏侯詡則主要以林中之物為食,二人哪裡見過如此種類的吃食?但為了不失風度,二人終還是細細品嚐起來。

雖是細細品嚐,但終究還是敵不過美味的誘惑,使得二人將眼前所準備的早餐全部一掃而空。不多時,那中年男子回到屋中,眼看二人將早餐全部吃光,倒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隨後,他以此屋甚小為由,將二人帶到了另一處廳堂之內。

“我名為哈爾祁,是丞相府的幕僚,也是這府中的總管。”三人分賓主落座後,中年男子率先說道。谷書裕、夏侯詡聽罷連忙起身行禮,並通報自身姓名。

三人簡短寒暄後,哈爾祁隨即將話題引入正軌道:“我今日來是奉丞相之命,來給二位簡單介紹一下當前朝堂局勢的。首先,丞相乃是自先王尚在位時,便已經任命的。丞相從上任至今,已經過了三十餘載,自始至終為朝堂、為百姓殫心結慮,無一時敢放鬆,是朝堂百年難遇的名相。可隨著新王上任,朝堂中便多了烏煙瘴氣,不少心懷鬼胎之人以丞相年長為藉口,三番四次進讒言詆譭丞相的豐功偉績,使得當今的王逐漸開始疏遠了丞相;其次,便是新王上任後所冊立的王后。那婦人不想著統御後宮,為王分憂,反而是成日結黨營私,大肆任用自己親戚,禍亂朝綱。雖然她作惡多端,但始終仰仗王的寵愛,雖然所行之事已受萬人唾棄,卻未曾獲得責罰。尤其是她一奶同胞的哥哥,如今已經官拜驃騎將軍。可他不過是個屠戶出身,哪裡會有此等本事?自上任以來更是大肆買官賣爵,使得朝中軍心大亂;最後一方則是遠征在外的大將軍。他年事與丞相相仿,本來已經告老還鄉了。然而前些年邊境突發戰事,使得老將軍不得不重新披掛上陣,遠征西境。但也就是在大將軍遠征之際,朝中空虛,才使得新王沒了管制,對王后之言盡皆應允。如此一來,遠征在外的大將軍即為自保,也為朝堂,遂常駐西境不再回朝。如今,這三方實力於朝中盤根錯節,誰也無法再進一步,方才使得整個琥珀族陷入巨大危機之中。”

“依先生所言,那丞相為何不與大將軍共同扞衛朝堂?”谷書裕出聲問道。

哈爾祁顯然沒有料到谷書裕會如此痛快的發表意見,不由得露出了讚許的神情。但很快,他便又將表情恢復平常,回答道:“此事說來話長。丞相與大將軍同朝為官數十載,二人本是一文一武,共保社稷的賢臣良將。但突然間,二人不知為何,便徹底反目絕交。所以想讓他們重歸於好,怕是天方夜譚了。”

“那恐怕就並非僅僅是私人恩怨的問題了。”谷書裕繼續說道,“如此看來,丞相不僅僅是想解決後宮干政的問題,也要解決擁兵自重的問題。”

哈爾祁聽罷後大笑道:“不錯,先生能有如此魄力,將心中所想坦誠說出,那麼咱們今後的溝通便要省心許多了。”

一旁的夏侯詡不安地看著對話的兩人,以他的想法,如此情勢未明的情況下,本應該秉持著少言多思的理念,不應該隨意發表意見。然而這谷書裕今日卻完全沒了以往的謹慎,突然變成了心直口快之人。所以夏侯詡不斷反覆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