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季行揚了眉：&ldo;忘了?上次去拍春季賽的定妝照的時候，dw不是就在我們前面一個?當時…&rdo;

方季行想要幫顏竺回憶一下當時的情況,剛剛要繼續說下去，顏竺就突然回想起來,恍然大悟的樣子，拍了下手掌：

&ldo;噢,想起來了。當時koko不是還攔著你跟你說話嘛?然後鄭一揚也是一副就是dw的人一樣,混在裡面要不是隊服長得不一樣，可能所有人都覺得他是dw的人了。&rdo;

&ldo;嗯。&rdo;方季行點了頭,話鋒一轉,&ldo;你知道當時koko問了我什麼嗎?&rdo;

顏竺沒有很快回答,又是一滯,隨後才道：&ldo;他怎麼了?&rdo;

&ldo;他當時問我，你是不是我女朋友。&rdo;

當然，那個時候的方季行還沒這賊心。

她轉過頭去，卻突然聽到身旁的人一句：&ldo;那要是他今天又問我呢?&rdo;

尾音上揚，帶著幾分不羈的調笑感。

顏竺就知道他肯定會說到這個事情，雖然是自己給了那個承諾，但是啊…之前還挺自然的，怎麼反而他們真的達成了這個目標，進了決賽。

按照約定，這個時候他們應該在一起的。

但是顏竺突然就慌了，心跳&ldo;嘭&rdo;地巨跳了一下，她覺得不應該這麼輕易隨便地確定某種關係。

在每個女孩子心中，大概都有一種叫做&ldo;儀式感&rdo;的東西。

這太重要了，所以她想…

重新來，重新對他認真地說一句&ldo;喜歡你&rdo;。

顏竺撇著頭，沒有看他，陷入自己的想法之中。下巴倏地一道力，纖長的手指撫過來，在她的下巴處。

方季行伸手將顏竺的臉輕輕勾過來，讓她面向自己，看著他的眼睛，方季行的目光閃了一下。

隨後才一字一句地，沉吟開口：&ldo;我可以說是嗎?&rdo;

像是在徵求她的同意。

顏竺雖然心理清楚，也確定自己的感情，但是就這麼應下來也太隨便了。她輕咳了一聲，說：&ldo;這個…我們得走程式!&rdo;

至於怎麼走程式，她可能還得自己去安靜地想一想，回答完，她就飛快溜回自己的座位去了，從回去以後，就一直低頭看著手機，從頭到尾再也沒有抬過頭。

她正在瘋狂求助自己的閨蜜，謝雨薇。雖然顏竺也不笨，當然她本來也不是什麼完全的感情白痴，但是說到底好像有點理論型選手了。

一旦這件事的主角是自己，那所有的思路和想法都纏成胡亂的線條，理都理不清。她以為自己的解釋很好，方季行乖乖地等了那麼久，現在一定也不會急一時半會兒。

但是在方季行的眼裡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

男女生的思維是不一樣的，顏竺追求稍微正式一點的儀式感，而方季行就是在想…

她是不是後悔了?

除了在新年，聽她說過一些真心的話語以後，幾乎再也沒有過其他的了，每一次也都是他主動出擊，雖然還沒有正式跨過那條線。

但是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也應該是足夠親暱的，有時候顏竺好像是在主動撇開一些東西。

方季行皺了眉。

會是因為slik嗎?

雖然她說過，會拒絕。就算顏竺這麼說，一旦想起slik給她表白，自己心中就會添上那麼幾分不適，就連方季行都覺得自己是不是會有些斤斤計較了。

面對喜歡的人，怎麼才能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