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校尉一曬:“你大舅能跟咱們元帥比?要咱說,元帥這叫能者無所不能!咱們潁州軍這十三萬將士元帥都管得無敢不從,三個女人還能不管的服服帖帖的?”
鄭校尉賊笑:“你咋就知道是元帥管著這三個女人服服帖帖的?不是元帥‘被’這三個女人管得服服帖帖的?”
那士卒眨眨眼睛,想想元帥方才被路遙生拖下馬的樣子,隨即點頭,表示異常贊同頂頭上司的話。
鄭校尉掐著嗓子嚶嚶一唱:“這就是那兒女情長,英雄氣短啊啊啊啊啊……”
一旁士卒一個個捂著嘴不敢笑,卻都低了頭,肩膀抽搐。
狄行方才看著阿瑜跟著被路遙揪著的沈浣一路進了帳子,這才回頭看著身後一隊低頭偷笑計程車卒,臉一板,“南邊屯糧營的圍欄還只兩層,鄭校尉,你帶著三千人馬去再加圍一層,以防敵軍偷襲劫糧。”
幾個人一聽臉上同時一跨,剛要說前天不是才修得第二層,然則見得狄行臉色,一個個同時噤聲,摸摸鼻子回頭瞪了一眼身後探頭探腦計程車卒們,踹了湊到身前計程車卒一腳,訓道:“看什麼看!都給老子修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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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曉芙不是第一回來。事實上,潁州軍上下將官大多知道元帥對這位紀姑娘可謂是青眼有加。這兩年每每她來探訪元帥,諸人皆能感受到平日裡冷靜自持的元帥心情頗好。紀曉芙方當妙齡,又極是溫柔美麗,為那一襲粉裙魂牽夢繞計程車卒絕不在少數。只是各個自付無法與元帥相比,撐死也只敢在心裡想想而已。
倒是關於沈浣、阿瑜及紀曉芙之間的各種謠言實在是數不勝數,版本多如牛毛,從紀姑娘橫刀奪愛到元帥負心薄倖應有盡有。然則在見到阿瑜一貫的囂張妖豔得寵如昔,紀曉芙也每每只待一日便走,諸多謠言不約而同的統一為元帥於兩位姑娘是一雙兩好。只是三個當事人皆對其不置可否,不由讓所有伸著脖子等著看戲的將士們猶如一拳打在棉花上,失望不已。
帳內,紀曉芙一進來便看著剛剛卸下戰甲換上一身長衫的沈浣臉色些微蒼白,精神倒是尚好,不由皺了眉,在阿瑜拉給她的椅子上坐了,問道:“小妹聽說沈大哥你舊傷復發,可嚴重?”
沈浣笑道:“沒什麼,讓曉芙妹子擔心了。征戰沙場,磕磕碰碰都是難免。”
紀曉芙柔聲道:“可又是你那舊傷之處?”
阿瑜瞪了沈浣一眼道:“不是那裡還能是哪?”
紀曉芙嘆道:“沈大哥你便是不為自己,總也需為阿瑜姐姐保重。你看阿瑜姐姐這都瘦了一圈,想必這些日子沒少為你操心。”
阿瑜沒好氣道:“操心?操個什麼心?我現在盼著她兩腿一蹬趕緊昇天,姑奶奶我款款包袱斂了錢財趕緊跑路要緊!”
紀曉芙看著沒好氣的阿瑜,心知定然是沈浣又不聽阿瑜勸阻將其惹惱,是以不由一手掩嘴而笑,“要說阿瑜姐姐這張嘴,可是絲毫不遜於沈大哥你的槍啊!”
沈浣哭笑不得的點了點頭。如今這嘴上兇的已然不止一個,不僅方才那路遙將她從頭到腳數落了一頓,如今連溫溫柔柔的紀曉芙也會拿她打趣了,不由道:“要說阿瑜這嘴可也能派上大用場,上次攻許昌,祖呈威堅守不戰了半月之久,最後可是被阿瑜罵了出來。”
阿瑜翻翻眼睛,啐了一口:“又不是老孃我願意的。狄行那悶葫蘆罵了三天也沒罵出個屁來,羅鴻那廢物上躥下跳就那麼幾句,聽得老孃耳朵生繭。不教點有用的,你們還不沒完沒了了?”
紀曉芙脆聲而笑,“此事我倒是聽莫七俠說了。”
前次沈浣欲破許昌,狄行為先鋒,許昌戍守元軍首領祖呈威堅守不出。沈浣著急揮師毫州,不能久持。狄行一個不善言辭的厚道人罵了兩天陣也不見效。阿瑜待到第三天狄行陰沉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