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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部分

是很好嗎?怎麼不好呢?

而有了這樣的宣傳,才會有有明一朝的邀直賣名。

忠心耿耿又有什麼問題呢?忠心耿耿的人往往會有這麼一個問題,我既然是一心為公的,誰反對我,就是一心為私,我既然是忠臣,誰反對我,那就肯定是jiān臣。

沒有人想做jiān臣。就是後世賣國,也沒有—個說自己是jiān臣的。

黃子澄這樣拿晁錯做比,根本就不用再為自己辯解。這可比他自己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忠的,不是朱棣說的是jiān的,有效多了。

除非有人指出,儒學上千年對晁錯宣傳錯了。可是有人嗎?誰敢沾惹儒門?就是勳貴們也只敢指一兩個教訓,而沒有人敢直接對儒門開地圖炮。

如果沒人開這地圖炮,那麼晁錯便是對的,是千年宣傳的忠臣。如果他晁錯是忠的,是好的,那麼他黃子澄自然也是好的。

佔據了道義至高點的黃子澄是怎麼也想不到,這兒可是有—個一點兒也不在乎儒門的人在的。

“天下之患,最不可為者,名為治平無事,而其實有不測之憂。坐觀其變,而不為之所,則恐至於不可救;起而強為之,則天下狃於治平之安而不吾信。惟仁人君子豪傑之士,為能出身為天下犯大難,以求成大功;此固非勉強期月之間,而苟以求名之所能也……”這是蘇軾評晁錯的。大體意思也就是說,《晁錯論》一開始,蘇東坡就提出一個觀點來,他說一個國家最困難的事情,最難做的事情是什麼呢?是看起來天下太平,實際上埋藏著隱患,這個事情是最難辦的。因為你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那要怎麼辦呢?只有那些特別的、傑出的、優秀的那樣一些人才可以擔當這樣一個重任,而晁錯不是這樣一個人。也就是說削藩其事是其事。晁錯其人非其人,削藩這件事情做是該做的。讓晁錯來做是不對的。因為按照蘇東坡的觀點,做這件事情要有三個條件:“前知其當然,事至不懼,而徐為之圖”,第一個條件,知其當然,就是事先把這個事情想得清清楚楚,這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厲害關係,我如果做的話可能會怎麼樣,我如果要做的話應該怎麼樣,全部都把它想清楚了。晁錯想清楚了沒有呢?沒有想清楚。我們看到他提出的就是一個口號:“削之亦反,不削亦反”。只有這八個字,沒有看到他做什麼可行xìng研究,有沒有看見他提出可cāo作方案。他只是覺得應該這樣做,沒有了,所以不具備第一個條件。

因此他也就不具備第三個條件:“徐為之圖”,“徐為之圖”就是到了最後你有足夠的智慧和辦法慢慢地、不動聲sè地來處理問題,他也不具備這個條件。更重要的呢?他也不能做到“事至不懼”,“事至不懼”就是事情來了以後不害怕。因為你做的事情,講清楚你做的事情是非常難做的,是大家都不能接受,都不能相信,都不能同意的事情。你硬著頭皮硬要做,你這叫“冒天下之大不韙”。你應該預計到,你一旦發動以後會引起強烈的反彈。你會遇到很多的困難和麻煩,這個時候,你一定要做到臨危不懼,指揮若定,神閒氣定,然後“徐為之圖”,沒有。

蘇軾的名望下,所以只要有人背出原文,在場的人便都知道是什麼意思的。

只是這一背,有黃子澄一夥的也就不好開口了。因為這和他們設想的不一樣。如果有人敢開地圖炮,炮轟儒門。這兒,有—個算一個,只要是儒門弟子都會和他拼的。

雖說現在還是明初,還沒有過渡到那個黨爭的時候,但是有儒以降,最聽不進的便是指責。不是他們不能指責別人,恰恰相反,他們可以指責別人,但是別一定不要可以指責儒門,否則他們—定與你拼命。

不是許仙怕他們拼命,而是犯不著,既然知道這麼個方法,幹嗎要拼命。如果不是黃子澄的得意都表現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