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緊緊抿著,盞茶時間已經回到了醉傾齋後高牆隱蔽的一處院落。黑色的錦緞長袍划起一道優美的弧度。飄身而落。
“小蜻蜓!”玉痕抬步向屋內走去,溫潤的聲音響徹在院落。雖然很輕,但是足夠傳遍院落每一處地方。
“主子!”小蜻蜓聽見聲音,立即快步從房間跑了出來,手裡還拿著雞毛撣子,顯然是正在打掃房間。當看到玉痕懷裡抱著女子頓時一俘。
主人什麼時候讓女人近過身?更別提抱著女人了?
“主......主子,她是......”小蜻蜓結巴的看著玉痕。
“你去將杜姨毋叫來,讓她來這裡侍候!”玉痕看了小蜻蜓一眼,抱著鳳紅鸞抬步進了房間。
小蜻蜓湊了湊頭也沒看到主子懷裡女子的臉,頓時向著後院跑了去。
進了房間,玉痕直接向著裡側的暖閣走去。在牆壁一按,光滑的牆壁頓時劃開一到門.玉痕抱著鳳紅鸞走了進去。
裡面的房間與外面一樣華麗,牆壁上鑲嵌著大顆的夜明珠。將房間照的亮如白晝。中間有一個大的水池,裡面有熱氣蒸蒸的散出來。玉痕微微猶豫了一下,指尖一挑,將鳳紅鸞的衣服輕輕荊落。
在衣服滑落身體的第一時間,玉痕閉上了眼睛,輕輕用手一託,將鳳紅鸞放入了冒著蒸蒸熱氣的水中。指尖剛一碰觸到鳳紅彎的身體.猛的想起什麼,閉著的眼睛睜開。
當看到鳳紅鸞身子上密密麻麻縱橫交錯的傷痕,忍不住的渾身一顫。深深淺淺的傷痕,有鞭傷,有焰傷,還有藤條打的。還有什麼東西咬的。有舊的一看就是十多年的,還有新的多不過數日,全身上下,除了臉上和手腕,幾乎沒有一處好的地方......
一雙鳳目頓時湧上了暗沉,暗沉之底是深深的抽痛。
不是親眼所見。也許不會有人明白。這是怎樣的累累傷痕?這具瘦弱的身體裡是藏著怎樣一顆千疼百孔的心?
怪不得她會如此......
白玉的指尖微微輕顫。玉痕輕輕的託著鳳紅鸞嬌弱的身子,就像託著一個易碎的娃娃一般將鳳紅鸞輕輕的放入了溫泉池裡。看著蒸蒸熱氣一寸寸像她圍攏,將她包囊。
須臾,鳳目從那些交錯的累累傷痕上移開,目光落在她的手上,那手上的絹布全被血色盡染的腥紅。只微微一個邊緣可以看出是一塊潔白的娟帕。伸手將染血的娟帕挑開,手心已經血跡模糊一片,亂做一團。
鳳目再次一緊,將娟帕扔掉,將她的手放入池水裡。
“主子!”這時外面有一個年老慈祥的女聲恭敬的傳來。
“進來!”眸中的情緒瞬間的隱去,玉痕淡淡開口。
收回視線剛要起身,目光無意掠過鳳紅鸞手臂的一點硃紅上,頓時一怔。雖然他從來未曾讓女子近身,但是自然也是知道那是象徵著女子貞潔的守宮砂。
“主子!”杜嬤嫉走了進來。年約半百,是西涼國在東璃的暗線。
“嗯!!,玉痕只是微怔了一下,隨即轉身,看著杜嬤嬤,溫聲道:”你在這裡守著,什麼時候她身體的寒氣褪去,再將她帶出來。”
“是!”杜瑭瑭自然早就看到了溫泉池裡的鳳紅鸞,先是一怔。想著主子從來不讓女子近身,更別提這是他專屬的溫池了,當看到那女人柔軟的身上縱橫交錯的傷痕,更是驚異,立即應聲。
玉痕抬步走了出去。
杜瑭瑭看著主子的背影離開,回頭再看鳳紅鸞,才發現這女子有著怎樣的驚天之貌。但卻是遭受如此對待,腦中瞬間想起這些日子在東璃國甚至整個天下傳的沸沸揚揚的紙張和那個女子的事,立即知道了她的身份。
永相府的三小姐鳳紅鸞。無論傳言多麼喧鬧和讓人感慨。但也沒有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