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目瞪口張,連退數步,久久才顫聲道:“我……還活著麼?我是在夢中之?
還是……”
“孩子,不是夢,你真正的父親是他!”說著,手指上官宏。
上官宏面色大變,驚愕萬狀地望著藍玉珍。
徐文以手擊頭,狂呼道:“我受不了,我……受不了!啊!天!這是怎麼回事?!”
藍玉珍目註上官宏,繼續說下去:“上官宏,他便是尊夫人祝豔華當年所生之子。我恰在他出生前三天生一女,生後兩天便夭折了。徐英風怕仇連怨結,本欲殺了他,是我不忍,強抱來撫養,視為已出。這事沒有別人知道。他該是上官文,應該歸宗認父!”
此言一出,滿場皆驚。這真是意想不到的秘聞。
徐文在驟然之間明白了。怪不得父親千方百計要毀自己,原來是這個原因。多麼可怕,多麼離奇!他妄指仇家,要籍自己之手殺親父,存心多麼惡毒!
上官宏陡地上前,一把抱住徐文,不,該改稱上官文了,淚落如雨,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上官文雙膝一屈,又是一陣悲從中來。他想到親生母親祝豔華的慘遇,怨毒抬頭,但物件已成了徐英風。
徐英風恨毒地叫道:“藍玉珍,你……你……”
藍玉珍咬了咬牙,又道:“孩子,聽我說幾句話,我命一個叫黃明的送‘毒經’給你,收到了嗎?”
徐文猛地抬頭起身,黯然道:“收到了。黃大哥……也死了!”
事實證明,黃明被同路的錦衣劍土所殺;錦衣劍士觸“毒經”而亡;少林僧受黃明臨死之託,也中毒身亡。結果弄出一場大風波。
“孩子,還有‘天台魔姬’,她曾以本身之血救你,我親眼見的。她……她死了!”
徐文點了點頭,當初“天台魔姬”口中的神秘黑衣婦就是她。
“徐英風數次害你不死,本可歇手,因為你身世之秘並無外人知道,但因他頭上留下的疤痕無法消除,所以勢成騎虎,只有狠心到底。我不恥他的為人,但我總是他的妻子。現在,我出賣了他,為了大義,失了夫妻之義,我……”
話聲未落,人已栽了下去,自斷心脈而亡。
場中起了一陣嗟嘆之聲。
徐文突地彈身到徐英風身前,手指捻住“法丸”,厲聲道:“徐英風,你該碎屍萬段,為了門規,你吞下去結束你罪惡的生命吧!”
徐英風長嘆一聲,接過“法丸”納入口中,仰面栽倒,登時氣絕。
“空谷蘭蘇媛”悲呼一聲,前撲揮劍,斬下了徐英風的頭顱,然後高叫一聲:“漢文哥,我來了!”倒劍自刎。這動作太突然,眾人搶救已是無反。
“雲中仙子”挪步上前,上官宏一拉上官文道:“孩子,這是你後母。當初為父的巧遇‘白石神尼’,習成絕藝,嗣後與你後母成婚,生下你妹妹紫薇……”
“啊!妹妹呢?”
“咳!他命苦,現在山中撫育那因罪惡而生的孩子。”
徐文黯然,當初傾心的紅衣少女,竟是自己的異母妹妹,真是不可思議。
上官宏下令收屍理骨,救治那些未死的傷號。
蔣尉民突地把上官宏扯到一旁,低語了許久。上官宏叫過上官文,道:“孩子,你對明珠姑娘怎樣?”
“天台魔姬”已死,徐文自無話可說,期期地道:“但憑爹作主!”
上官宏向蔣尉民道:“好,就此為定,一月後愚父子登府求親!”
蔣尉民哈哈一笑道:“如此先告辭一步了!”
“請!”
蔣尉民攜蔣明珠飄然而去。
上官文困惑地道:“入谷通道不是被封了麼?”
“蔣尉民已從藍玉珍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