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的便。」趙澤君說完,轉身離開辦公室。
徐艷萍想了想,對兩個混混說:「你們兩在這裡看著,我去銀行查查,是不是他說的那回事。」
「徐姐,這小子狂得狠,教訓教訓他!」一個混混說。
「這小子就是個愣頭青,和姜萱一樣。現在還用得上他,別逼的太緊,等到工程完了再和他算帳。不讓他見點血,道上人還真以為宋總這兩年吃素了。」
……
深夜,工地上機械轟鳴,一個身形悄無聲息的來到了釘子戶賀大鵬家的三層小樓後圍牆外,在窗戶上咚咚咚,兩長一短敲了三聲。
十幾秒後,用鐵皮加固的後窗吱呀一聲開啟,任繼福從視窗冒出個腦袋,罵罵咧咧的說:「他媽的,怎麼搞到現在才來,老子要餓死了……」
「樓裡不是有方便麵嗎?幾天不見,你口味還養叼了嘛。」來人抱著膀子,似笑非笑的說。
看清這人面貌,任繼福一愣:「是你?趙……趙總,你怎麼親自來了?」
「你出來一趟,我有事找你。賺錢的事。」
「啊?能賺多少?」
「你跟我來,找個僻靜的地方,我慢慢跟你說。」
「好好好,你等下,我和大鵬說聲。」
幾分鐘之後,兩條人影一前一後的離開了賀大鵬家的小樓,在夜色掩護下,離開高崗村拆遷工地。
「趙老闆,什麼好事關照我?」任繼福問。
趙澤君點上一支煙,「當然是大好事,事情做成了,除了我們之前講好的,我另外給你二十萬。」
「二十萬!我的天!」任繼福大吃一驚,想都不想就連連帶頭:「我幹了!」
趙澤君笑道:「你也不問問,我要你辦什麼事?」
「對啊,什麼事到底?不會是殺人吧?」
「放心,要殺人,我也不會找你,你不是那塊料。」
「那是什麼事?值二十萬,不殺人,難道是販……」
「別瞎想,不違法。」趙澤君揮手打斷了他,貼著他耳朵,小聲的嘀咕了幾句。
任繼福神情一變,緊張起來。
趙澤君從懷裡掏出厚厚一疊百元大鈔,在手裡啪啪的拍著,「這裡有兩萬塊錢定金,事成之後,再付剩下的。想要賺錢,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膽子。」
任繼福猶豫了片刻,一咬牙,狠狠的呸了一聲,一把把錢拽過來塞進懷裡,「媽的,二十萬,你讓我把我老子墳拋了都成!不就這點事嘛,我幹了!」
「好!」
……
「呦,任繼福,今天怎麼回來了?」
地下賭場辦公室裡,大洪一邊做帳,一邊抬眼掃了一眼任繼福,戲謔說:「聽說你小子在高崗村當釘子戶,騙了不少錢吧。」
「大洪哥,我就是幫幫朋友的忙,賺幾個小錢花花。」任繼福陪著笑給大洪遞了支煙,殷勤的掏出打火機點上了,說:「我賺那幾個錢,還不是為了還賭場的債嘛。」
「你知道就好。」大洪看了眼任繼福遞過來的香菸牌子,「煙不錯嘛,有錢趕緊還,最近上面老大催得緊,我幫你兜著在,你小子別以為躲到拆遷工地就沒事了。」
「是是是,我哪能不知道好歹。」任繼福掏出一個信封,依依不捨的遞給大洪,「這五千塊錢利息,我先還上,大洪哥,您再寬限寬限,在上面大老闆那幫著說說好話。」
大洪接過信封,開啟口朝裡面看了一眼,見果然都是百元大鈔,很是意外,「你小子可以啊,看來當釘子戶真挺賺錢。」
「嗨,賺的都是苦命錢,大洪哥,你可不知道,那鳥地方斷水斷電,天天吃方便麵,還他媽得幹啃,根本不是人過得日子。關鍵是沒人打牌,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