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澤君笑笑,說不用走著瞧,你要是真不開心,我兩下去打一場。
對方盯著趙澤君看了好一會,然後說不上是瀟灑還是狼狽的離開了拳場。
整場比賽,有人死,有人傷,有人輸錢有人贏錢,但獲利最大的,還是開拳場的胖老闆。
「謝謝幾位老闆照顧生意,歡迎下次再來。」
從卡上刷走了兩百萬的20的抽頭,周胖子的態度更熱情了,看上去像是個路邊開小飯店的大廚子,如果不是在這種血腥的場合下,誰都不會把這個笑容可掬的胖子,和地下黑拳聯絡起來。
有意思的是,真正在路邊開小飯店的大廚子,對待客人一般反而沒什麼好臉色。
拳場和當地的醫院似乎有業務上的合作關係,收了錢,立刻有救護車把重傷昏迷的祁明塵送去醫院。
武鵬要跟著去,趙澤君拉住了他:「你現在最好不要公開露面,你跟去也沒什麼用。」
「那就把我師父一個人丟醫院裡?」武鵬搖搖頭:「這不成。」
趙澤君沖軍子說:「你留一段時間,陪祁明塵,等他傷勢稍稍好點之後,就轉院來建武市。隨時跟我們通氣。」說完,把卡丟給軍子,有些哭笑不得的說:「祁師父自己賺了八百萬,治療費用都按照最好的來。」
「明白。」軍子沉聲說。
「你跟我們回建武市,這段時間我跟你安排個地方先住著,等你師父來。」趙澤君拍了拍武鵬的肩膀:「如果你不希望你師父白白在鬼門關走一圈,希望你最近能聽我的安排,不要再亂跑。」
武鵬看了眼趙澤君,點點頭,不吭聲了。
……
回建武市的路上,軍子打電話來,祁明塵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不過傷勢驚人,左臂嚴重骨裂,右腿大腿骨折,全身多處軟組織挫傷和內出血,肋骨斷了四根。
最嚴重的是,一個腎被打壞了,需要立刻做手術摘除。
醫生的原話是,人就算活下來,這輩子也不能幹重活,不能操勞,很可能還會瘸。
按習武之人的話來說,祁明塵廢了。
以後,他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像公園的老頭老太太一樣,打打比較輕鬆的套路,想要和人動手,或者進行大強度訓練,基本不可能。
當然了,一個腎,結婚生子照樣,不會影響。
聽到這個訊息,小武眼眶一紅,把頭深深的埋了下去,咬著牙說:「我對不起我師父。」
趙澤君和牛勝利相互看了看。
兩人都沒從對方眼裡看到太多的悲傷。
其實按照老趙的想法,這對於祁明塵,未必就一定是壞事。
「小武啊,你也不用太自責。」牛勝利拍了拍他。
「師父是為了救我,才搭上了半條命。」小武紅著眼眶搖搖頭:「我師父練了半輩子武,現在廢了,都怪我。」
「這個你還真別想太多。」牛勝利勸到:「你師父這人我相處的久,多少還是瞭解點的,他不讓你去打拳,是怕你出事。其實他心底裡未必就不想上擂臺,真正打一場。」
「我師父也想打?不會吧!」小武驚詫說。
趙澤君淡淡說:「你說你練了十年,不能一場不打。你師父呢,你也知道,他練了半輩子,你想去實戰的念頭,都是從他那繼承來的,他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證明能打。你說,他想不想上擂臺?」
「可是我師父始終禁止我們去打黑拳。」
「因為你師父比你要成熟,要看得清,以前一直用理智壓制著,這次呢,即是救你,也是圓他自己一個心願。打了這一場,他說不定就能真正看透點什麼,否則,我估計他這輩子,到死心裡都有個心結。」
趙澤君說著,給小武低了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