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難怪認不出了,單眼皮變雙眼皮,眯縫眼變成了大美瞳,下巴尖了,顴骨高了,黃面板變成了黑褐色……說得好聽點,女大十八變,說白了,有朝後世錐子臉妖艷賤貨外加非主流嘻哈族發展的趨勢。
要說牛勝利這人,優點很多,缺點同樣不少,比如重男輕女。
倒不是對女孩苛刻,花錢這方面他向來捨得,卻不重視女孩的教育。四個女兒,都很平庸,前三個好歹嫁了人,完成了『聯姻』的歷史使命,可這個老麼牛悅花,據說從小就是惹是生非的性子,搞得雞犬不寧,長大點後,送到外國去讀了個花錢買文憑的野雞大學,據老牛說,在國外也非常不省心。
這位牛悅花,在牛家還有個比較特殊的身份:她是牛家正房太太吳翠萍的唯一骨血,在法律上牛勝利唯一的後代。
家大業大,難免出幾個異類。牛家四個女兒一個兒子,牛石頭就不必說了,剩下三個已經嫁了的女兒,見到趙澤君都畢恭畢敬,張嘴就是『趙叔』,唯獨牛悅花,在外國時間長,學問能力沒漲,卻跟一群同樣是二代的留學生、當地的黑人混混,染了一身的痞氣。
總而言之,這位牛大小姐,就是個小太歲。
趙澤君毫不給情面的開啟了牛悅花的手,牛悅花臉色一變,很是尷尬,她掃了站在一邊的孔慧一眼,不陰不陽的說:「呦,這點玩笑都開不起啊,還真為了一個情婦就跟我翻臉?」
趙澤君皺了皺眉頭,牛悅花這個身份的確很麻煩,自己和她完全不是一個層級上的,真和她一個女孩打嘴炮,最後打贏打輸,丟臉的都是自己這個『長輩』。再者有老牛這層關係,總不能就因為她嘴賤就真把她怎麼樣。
還有層關係,自己覺得是她長輩,可年級上差不多,原來還差點『相親』,這事牛悅花是知道的,她心裡指不定是怎麼定義這層關係呢。
總之,不太好處置。
「你爸住院,你媽一個人在家,你不說去陪陪,到處惹是生非,閒不夠亂。」趙澤君皺眉揮揮手:「回去吧。」
趙澤君這話其實還是以長輩的語氣,不和小孩一般計較,勸導為主。可是落在牛悅花耳朵裡,卻更加坐實了她的想法:趙澤君真就拿自己沒辦法,不能對自己怎麼樣。
「少跟我說教,我是成年人,有自己的自由,要你管?!靠!」牛悅花囂張的翻了一個白眼,對和她一起來的幾個人大咧咧說:「我們繼續玩,不用管他!」
那幾個人也大概看出來了,眼前這位澤字系的掌門人,還真就拿花姐一點辦法都沒有,於是態度立刻發生了明顯的變化,重新囂張起來,甚至有人鄙夷的沖趙澤君嗤笑一聲。
「切,裝腔作勢,還以為是什麼牛逼人物呢。」
「我早就說了,花姐在蘇南省平趟,什麼阿貓阿狗……」
酒吧裡另外的一些顧客,更是大跌眼鏡!
還真開了眼了,趙澤君居然在自己的主場,給一個小姑娘搞得沒脾氣?這個花姐到底什麼大來頭?
知道這個『花姐』來歷的少數人,心裡暗想趙總這次也真是倒黴,遇到了牛家這位小太歲,只能捏著鼻子認了,誰讓他和牛總關係那麼鐵呢,說起來,他還是牛悅花的『長輩』,大庭廣眾的,打罵吵架,都只能自降身份。
還真應了剛才牛悅花那句話,就是趙澤君真在這裡,也拿她毫無辦法。
牛悅花一行人重新坐下,當著趙澤君的面繼續喝酒賭錢,一副示威的樣子。
趙澤君沖保安隊長使了個眼色。
保安隊長點點頭,帶著幾個保安圍了上去,沉著臉對牛悅花比了一個請的手勢,說:「小姐,請你和你的朋友離開。」
牛悅花就跟沒聽到對方的話似的,無動於衷。保安隊長用輕視的眼神看了眼趙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