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捂住嘴巴綁得嚴實丟進了馬車的老人,這個不可一世的貴族,終於也是熬到頭了。
“少將,七武海特拉法爾加來電。”凱特舉著一個電話蟲,打散了少年的思緒。站在陽臺旁的少年,比起兩年前,他的膚色更顯病態的蒼白,他的嘴唇毫無血色,可是那雙眼睛卻是極為明亮,裡面散發著的光輝硬生讓人不敢心生絲毫負面的心思。
“不用了,我自己過去。”沒有接過電話蟲,將手裡的溼巾隨意的塞進凱特的懷中,對這個忠心耿耿的男人道,“接下來的事情,知道該怎麼辦了吧?”
“是!可是,請允許至少讓屬下陪同吧。”凱特素來鮮少情緒波動的面孔,此刻卻也是面無表情,他盯著自己的上司,眼裡的堅定不動搖,書寫著絕對要跟著的意願。
“不用。”天天似乎沒有看到他的堅決,他說道,“我一個人就夠了。”
聖地有專門的宅邸供給七武海居住,不過那裡一般情況下都是在喂蚊子,世界上應該沒有哪個海賊會認為住在一大堆海軍和官員的周邊而覺得萬分的舒坦的。比如特拉法爾加羅。
這是他成為七武海的第三個年頭了,在兩年前,他還是在因佩爾待過了一天一夜,那是個能讓所有海賊都聞風喪膽的地方,不過最後還是逃出來了。當然,這份逃跑慘雜著很多的水分,在親眼看到那個黑鬍子海賊團全體覆滅死不瞑目後,或許應該為海軍們的整體實力加上好幾個百分點。
一起逃跑的革命軍,克洛克達爾的加入,接到不明訊息特地過來接應的草帽一夥的朋友,飛天的桑尼號……突然出現的七武海——熊。
所有的情況都指向了同一個人,因此所有的人都不得不合緊他們的嘴巴,在遇到那個准將之後,所有的事情都發生了極大的轉變,不明失蹤的草帽一夥,瘋狂的在新世界大動干戈的基德海賊團,還有突然收到了自己放在堂吉訶德那裡的心臟跟一封七武海邀請函的自己……
宅邸很美,設計這裡的工程師下了非常大的心血,裡面的建設豪華而不庸俗,不過對於海賊而言,大概沒有多少會理解這種風雅事情吧,住在這裡面總是讓人不自在。
看著庭院修建漂亮的花叢,他諷刺的一笑,還真是財大氣粗的政府呢,這種大價錢的花種卻種在了海賊住的地方里,還不如直接種上一片罌粟呢。
他是獨自上這座島的,因此在女傭過來說有海軍將領在外廳等候的時候,心裡閃過一絲不悅。抱著自己的長刀慢吞吞的走在整潔而奢侈的走廊,牆壁上掛著的是那些附庸風雅的畫像,沒一副是看得進去的。
“稀客啊,這不是海軍政府的大紅人麼?”他倚在門旁,微微眯起的雙眼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調侃說話的口吻更是聽不出絲毫的情感,就好像是在背書一樣的僵硬古板,但是用在此刻的情況,卻是適用的。
一個海軍少將,海軍的‘腦’般偉大的存在。
一個七武海,被世人敬畏卻又鄙夷的存在。
在房門被女傭關上後,這個外廳已經只剩他們兩個。坐在沙發上的少年擁有一張稚嫩的面孔,看不出來他已經是十八歲,單是表面的話,不過是個瘦弱的貴族小少爺。
他的手沒有繭子,他的笑容矜持偶爾狡黠,他睿智而淡漠,一雙黑色的眸子讓人看不清深度。這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少年了。
天天站起來,似乎是疲累的,他懶得說話,反客為主的走在前面,透過另外的門,一前一後的兩個人走在通往內室的走廊。前面的少年穿著嚴謹的少將服飾,一路走著,一路脫著,直到外套、外衣和領帶被蹂躪隨意丟棄,他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矜持微笑的面容讓他看上去如同是在享受著某場絕美的盛宴,戴著這個牢靠的面具,這個少年的眼神深邃得讓人心驚。
走在後面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