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頭,視線恰好和那雙溫潤明亮,滿是綿綿情誼的眸子對上。 其實,她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那般有自信,她害怕煉製不出迴天丸,害怕未來的路只剩她孤獨一人。 直到溫衡醒來的這一刻,她才確定自己將來的路可以有人並肩而行了。 “辛苦阿遙了。”一聲喟嘆從溫讓辭喉間流出,他抬手將傅聞煙攬入懷中,動作輕柔得不可思議。 傅聞煙也不說話,就這樣安靜的靠在他懷中,汲取著他的體溫。 姬若初等人也不敢打擾他們,待了一會便互相使了個眼色退了出去。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懷中的人呼吸逐漸平穩。 溫讓辭將傅聞煙攔腰抱起,看向另一邊的沈北毅:“沈家主,勞煩給我準備一個房間。” “好。”知道傅聞煙這兩日辛苦,眼下也是撐不住才睡了過去。 溫讓辭抱著傅聞煙朝外面走去,快到門口了這才鼓起勇氣回頭看向被沈北毅扶著坐起來的沈朝顏。 “母親。”他聲音帶著幾分難以察覺的激動:“我先送阿遙去休息,晚些時候再來看您。” 一直緊張的等待著溫讓辭醒來的沈朝顏聽到這句熟悉的母親眼睛瞬間就紅了。 她點點頭:“你去吧,照顧好你媳婦。” “好。”溫讓辭頷首,這才抱著傅聞煙離開。 沈朝顏注意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溼潤的眼眶裡逐漸流露出笑。 “阿衡很在意傅小姐。” 這般小心翼翼呵護著,連步子都不敢邁大生怕吵醒了懷中人的模樣,若非在意到了極點也不會細緻至此。 她很開心自己的兒子娶到了他心儀的姑娘。 聞言沈安和沈北毅對視了一眼,心想傅聞煙對阿衡的在意也不少。 為了阿衡,可是前前後後威脅了他們許多次。 有溫讓辭相伴,傅聞煙這一覺睡得極為綿長,直到第二日正午她才睡夢中醒來。 一睜眼,傅聞煙便看到了守在她身側的人,傅聞煙翻了個身,抬手撫摸上溫讓辭的眉骨。 “睡飽了?”溫讓辭低下頭,讓她摸得更輕鬆些,眼中都是繾綣的疼惜。 “嗯。”傅聞煙聲音還帶著幾分朦朧的睡意,眼神卻已經足夠清明。 “母親的情況如何?”她問。 溫讓辭回道:“還需要一段時間鍛鍊,其餘倒是沒什麼不適。” 頓了頓,他抓著傅聞煙的手低頭在她唇角輕輕親了一口,“謝謝你。” “嗯。”傅聞煙坦然的接下溫讓辭的感激,原本還想再躺一會,餘光卻看見屋外晃來晃去的人影,當即問道: “誰在外面?” “是屬下。”青書回稟:“京都有信傳來,來人想親自見小姐一面。” 京都?傅聞煙有些意外,難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 她擰了擰眉,起身換了衣服,這才道:“帶進來。” 不多時,青書便帶著一個青年走了進來,看到對方身上的衣服,傅聞煙立刻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溫璟凡呢?”她直接問。 來人立即單膝跪在了傅聞煙面前,將他們昨日在嶺南城外收到的信箋呈到額前。 “京都生變,王爺昨日已經趕回了京都。屬下奉王爺之命,來向小姐彙報京都情況。” 傅聞煙看了青書一眼,對方當即上前將信箋接過,開啟確定無恙之後才交給傅聞煙。 看著上面的一排字,傅聞煙眼神冷了幾分。 敬德太后遇刺,目前生死不明。 新帝偏寵妖女,荒廢朝政,下旨剝奪傅大將軍的兵權……這一樁樁一件件倒真不像是自己那個表哥做得出來的。 “這信箋是誰人送到你們王爺手裡的?”傅聞煙問。 來人回道:“是紅爪信鴿,一共十多隻,送的都是同一個訊息。” 鑑於傅聞煙的身份,所以來人也沒有隱瞞。 紅爪信鴿由皇帝或者太后下令讓皇室暗衛釋放。 若真按信中所說敬德太后遇刺生死不明,那這信便不是她讓人送出來的。 不是太后,那麼便只能是當今聖上了。 傅聞煙一手輕輕的扣著桌面,倏爾抬頭問青書:“千眼閣有訊息送來嗎?” 青書點頭:“陛下留在宮中的女子是以忠勇王府養女的身份入宮參選,名為束漪。此女參選當日便被陛下一眼選中留在了宮中。” “其長相……”青書語氣稍微嚴肅了幾分,繼續道:“其長相和万俟氏万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