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血寶馬難得,但傅聞煙想要並非沒有。
但她,偏就想要溫讓辭家裡那匹汗血寶馬的幼崽。
一句話,讓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傅聞煙身上。
京都誰人不知溫世子有一匹珍若性命的汗血寶馬,那馬是他親自馴服再餵養長大的寶貝。
因此,雖然聽說撫遠王府的汗血寶馬即將生產,卻也沒有人想著去打那幼崽的主意。
沒想到,今日這人倒是出現了。
不過,不自量力就是了。
溫讓辭看向慵懶的憑欄而坐的人,束脩離她極近,她卻好似毫無察覺。
溫讓辭收回視線:“抱歉,踏燕的幼崽,溫某並不打算贈予旁人。”
傅聞煙眨了眨眼睛,瞭然。
踏燕是那匹汗血寶馬的名字?馬踏飛燕,倒是取得不錯。
被拒絕,傅聞煙卻也不惱,嗓音溫軟:“那溫世子一定要說到做到哦,若是將來踏燕的幼崽落在了旁人手裡,本小姐可不會答應。”
她鳳眸彎著,眼尾那顆鮮紅的淚痣生出別樣的媚意。
“到時候,總歸是要鬧一鬧的。”
她這人霸道不講理,喜歡的東西得不到,旁人也別想染指。
或許旁人沒聽出她鬧一鬧裡含著的意思,溫讓辭卻聽出來了。
但也只當作沒聽到,正好可以藉著這個機會徹底斷絕那些打踏燕幼崽主意的人的心思。
這件插曲一過,方才繼續吟詩作對、飲酒作樂的人又繼續推杯換盞起來,傅聞煙沒有坐到人群堆裡,便倚在離湖邊最近的位置閉著眼養神。
她今日起得太早,眼下的日頭暖洋洋的覆在身上便又困了。
陽光憐惜的落在她的眉眼,襯得美人的眉眼都添了幾分暖色。
此刻的傅聞煙像是不該在這亭子裡,而是該在畫上供世人讚歎。
不知何時,亭中交談的聲音都弱了下來,默契的怕打擾了那沉入夢鄉的人。
不遠處的女眷席自然也注意到了這邊的變化,丞相府的千金冷哼了聲。
“當真是個狐媚子,在那種地方都睡得著,不勾引男人她會死嗎?”
其他人聞言低低嗤笑了起來:“沒辦法,咱們和那種在邊陲地方長大的人學不來的。”
傅聞煙自小便在邊境長大,這件事京都無人不知。
“像她這種倒貼二殿下都沒人要的女子,以後也不知道要落在哪家府上去,還好我府中沒有適齡的男子,否則娶了她入府豈不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就是,若非有皇后娘娘和大殿下護著,她這種女人在京都早就被人的唾沫星子淹死了……”
聽著身邊的人越說越過分,蘇無憂秀眉不自覺的擰了起來,輕聲呵斥道:
“行了,你們族裡就這麼教你們背後嚼人舌根子的嗎?”
“呵……”丞相之女江秀不屑的勾唇:“蘇側妃,我們給你面子才讓你坐主位的,但這不代表你能呵斥我們。”
“你雖然是側妃,但說白了只是一個妾,一個被尚書府捨棄的女兒,自己幾斤幾兩心裡該有數才是。”
“不該自己開口的時候,保持安靜才不會暴露自己的愚蠢,明白嗎?”
“江秀,你莫要太過分了。”蘇無憂咬著唇,然而江秀所說皆是事實,這讓她反駁都不知如何反駁。
“聒噪!”傅聞煙緩緩睜開雙眼,煩躁的揉了一下眉心。
抓起手邊的一把葡萄就朝著女眷那邊扔了過去。
“啊!”
“是誰!”
女眷那邊瞬間亂做一團,葡萄的汁水在她們的額頭臉頰炸開,瞬間將她們臉上的妝容弄得一團糟。
剛才還精緻得不行的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