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聞煙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刻就聽溫庭琛道:“你若答應寫諒解書,我便娶你做二皇子妃。”
蘇沉魚聽到這話,眼中慌亂一閃而過。
她死死地咬著嘴唇,就怕傅聞煙答應了溫庭琛的提議,嘴唇都快被她咬出了血。
傅聞煙卻在此時瞪大了眼睛,她見過厚顏無恥的,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
當即她就做了一個乾嘔的動作,愁眉苦臉的瞪著溫庭琛:
“二殿下,您這是要和我做交易還是要害我?”
“我沒記錯的話,在雅閣那日本小姐便明確的告訴你,你我之間再無半點關係,你現在又說這種話是因為你腦子和雅閣一樣被火燒乾淨了嗎?”
傅聞煙不屑的睨了溫庭琛一眼:“還有,我永遠也不可能出什麼諒解書去救想要置我於死地的人。”
“蘇小姐既然這麼有孝心,不如本小姐給你另一條出路。”
她唇角忽然勾勒起一抹微笑,加重聲音道:“我朔國曆史上曾有一位代父參軍的奇女子,今日亦可再出代母受過的孝女。若是蘇小姐當真如今孝順,便替蘇夫人受這流放之苦吧。”
“如此,方能表現出蘇小姐的孝心,而不是在這裡一日日的求一個外人。”
“我覺得傅聞煙這提議好像沒啥毛病。”有百姓打量著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的蘇沉魚,低聲道。
其他的百姓紛紛點頭。
此刻,蘇沉魚想方設法引到大將軍府門前來給傅戰城等人施壓的百姓,此刻卻成為了見證她選擇的見證者。
他們目不轉睛的盯著蘇沉魚,等待著這位口口聲聲為了母親可以犧牲一切的孝女做出選擇。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的的過去,蘇沉魚卻遲遲沒有說話。
感受到懷裡的人靠著自己的力道加重,溫庭琛低下頭,才發現蘇沉魚閉著眼竟然已經暈得不省人事了。
他急切的晃了晃蘇沉魚的肩:“沉魚,你怎麼了?”
然而此刻暈著的人哪裡會回答他的問題。
傅聞煙翻了個白眼,對圍觀的百姓甩甩手:
“行了,蘇小姐暈過去了今日沒熱鬧看了,都散了吧。”
見傅聞煙並沒有像以前那般跋扈,有膽子大些的百姓便朝她笑著問道:
“傅小姐,你說蘇小姐是真暈還是假暈啊?”
傅聞煙看了他一眼,回:“真真假假和我都沒關係,又不是我要當孝女要救自己親孃。”
說完,她不耐煩的“嘖”了一聲,瞪了一眼圍觀的百姓:
“這些日子本小姐病著你們膽子倒是越來越大,連我大將軍府的熱鬧都敢看。再有下次,我讓人打斷你們的腿。走走走,都趕緊走,吵得人眼睛疼。”
話雖然這樣說,但傅聞煙的眼神分明是溫和噙著笑意的,因此百姓倒也沒有真的怕傅聞煙。
此刻,他們忽然覺得這位囂張跋扈的傅家小姐不刻薄的時候還是挺可愛的。
另一邊,溫庭琛抱著昏迷的蘇沉魚站了起來,但眼神卻依舊黏在傅聞煙身上。
“煙兒……”他猶豫著開口,想要解釋自己今日來並非是為了蘇沉魚,而是聽說她出現了,所以想來見見她可還好。
但是他才喊了傅聞煙的名字,眼前的人立即就露出了極其厭惡的表情,就連秀眉都擠在了一起。
她做了一個打住的動作,字字誅心:“我們之間最好的關係就是老死不相往來,你有什麼屁都憋回去,別汙染我周圍的空氣。”
溫庭琛:“……”
以前,傅聞煙對他不是這樣的。
可為何現在,卻連聽他說一句話都不願意?
當真是因為她不再喜歡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