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到了這一刻,溫庭琛還是覺得傅聞煙會把得到的好東西都送給他。
然而,眼前的人卻懶懶的抬眸睨著他,語氣比這山澗的風還涼上兩分。
“‘二殿下,普且信是一種病,有空讓太醫晃晃你的腦袋吧。”
看看有沒有水聲迴盪。
“普且信?”溫庭琛直覺這不是什麼好話,但還是將心底的疑惑問了出來。
傅聞煙勾唇,語氣隨意:“就是普通且自信。”
溫庭琛:“……”
他普通?他自信?
自己好歹也是一個皇子,容貌才華放眼天下青年才俊,自己也能排在前面。
可是,傅聞煙說自己普且信?簡直是荒謬!!
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傅聞煙輕蔑的笑著:“本小姐早已經和你劃清界限,你卻事事都覺得我還會將你考慮在其中,不是過度自信?”
“還有,一個騎馬比賽,你連我這個兩年沒騎馬的人都比不上,還不夠普通?”
“恕我直言,你就是垃圾。”
原主為了討好溫庭琛,當一個乖巧的淑女,這馬可是兩年沒碰。
“煙兒!”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傅聞煙如此落面子溫庭琛實在有些下不了臺,因此語氣不由自主的加重了兩分。
他甚至,心底裡還認為聽到他這樣暗含警告的語氣傅聞煙會有所收斂,然而眼前的人卻依舊是那高傲的模樣。
“本小姐希望二殿下認清自己。”
她柔軟的紅唇一張一合,吐出的卻是最為尖銳的話。
溫庭琛死死捏著雙手,身邊這些暗含譏諷的視線猶如一道道風刃往他的臉上割去。
煙兒知道他自尊心強,以前從不會在旁人面前落他面子,甚至會毫無理由的維護他。
可如今,卻是她一次又一次的將自己的尊嚴踩在腳下踐踏。
溫庭琛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一時之間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羞怒多一些,還是傷心多一些。
一旁的束脩搖頭抿唇無聲笑著,看向傅聞煙的眼神中都是欣賞。
不喜歡二殿下的傅聞煙還真是毒舌得讓人難以招架啊。
溫璟凡也是一臉看好戲的閒適。
以前看著傅聞煙被溫庭琛虐,現在反過來也是一樣的有趣。
他正準備裝模作樣的勸勸對峙的兩人,傅聞煙那涼薄的視線卻落在了他的身上。
溫璟凡三番兩次找自己不痛快,傅聞煙怎麼可能放過他?
讓一個毒唯破防的方法很簡單。
那就是按著他的腦袋磕他的正主和別人的cp。
所以,在溫璟凡幸災樂禍的眼神中,傅聞煙緩緩的回答了他剛才的問題:
“三殿下,這暖玉我不打算送給二殿下,因為我已經有了想要相送之人。”
她這樣一說,瞬間就將溫璟凡的好奇心勾了起來。
他饒有興致的問傅聞煙:“哦?不知道傅小姐想要送給誰啊?”
話雖然是問傅聞煙的,但是溫璟凡的眼神卻是等待著看溫庭琛的反應。
“撫遠王府世子,溫讓辭。”
一句話,成功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變了臉。
偏偏說這話的人神情平靜得像是在說吃飯喝水那麼簡單。
溫璟凡方才幸災樂禍的臉一下就黑成了鍋底,他咬牙切齒的問:
“你-說-是-誰!”
傅聞煙笑意盈盈的和他陰沉的目光對上,生怕他聽不清楚似的,一字一句的回:“撫遠王府,溫讓辭。”
“溫世子為人端正有禮,性子溫和沉穩,身段修長,面若冠玉。如此君子,本小姐心儀於他有何不可?”
“本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