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傅聞煙抽出手中的長劍。
那雙泛著涼意的眸色落在眼前的刺客身上,眸中一片死寂,好似站在她面前的不是一群殺人如麻的殺手。
而是……一群待宰的豬羊。
為首的刺客面色乍變,不為其他。
身為殺手,他們自然能感受到眼前這一身夜行衣的女子身上,那翻天覆地的向他們壓來,強大到讓人生出絕望的殺意。
“你是誰?”他皺著眉問,不知為何,明明他們人數佔優,可是心底卻因為眼前人而心生忌憚。
傅聞煙淡淡的看向他:“不戰先怯,死不足惜。”
她是誰,將死之人無需知曉。
輕飄飄的八個字落下,為首的刺客心底泛起陣陣涼意。
然而這次,傅聞煙沒有給他再開口的機會。
只見眼前的少女身形恍如一陣霧氣散開,原地只留下一道她的殘影,等這些刺客反應過來之時,她已經孤身一人闖入他們之中。
鋒利的劍刃帶起一道血霧,女子那雙細長的丹鳳眼藏在血霧之後,紅色氤氳開她眸子裡的冷情。
一簇又一簇的鮮血在人群中炸開,傅聞煙的身形獨自遊走在這綻放的花叢中,溫廷皓和醉星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瞳孔中早已經只剩下震驚。
“她瘋了!”醉星咬著牙開口。
傅聞煙這根本就是自損一千傷敵八百。
她孤身一人殺進刺客中,雖然能極快的取了這些刺客的性命,可同時也將自己完全置於危險中。
可她卻像是不知疼痛,完全不在乎那些刺客對她的攻勢。
但無論是誰對她出手,在傷到她的那一刻就會被她利落的帶走生命。
如此之下,周圍的刺客反而不敢去攻擊傅聞煙,畏畏縮縮的向後退去。
他們想完成任務,可是也怕死。
一時間,傅聞煙的周圍竟然在她這般不要命的殺法下,留出了一個空白地帶。
傅聞煙獨自提劍站在圈子中間,她的腳下堆著一具又一具被一劍割破喉嚨的屍體。
鮮血加深她身上的墨色,傅聞煙踩在屍堆上,唇角勾勒著瘮人的森森笑意。
她未提劍的手抬起,食指一一點過周圍的刺客。
“我數數,一……二……三……還剩四十三個。”
“你們,被包圍了哦!”
一枚藥丸送入口中,傅聞煙身上的傷口流血的速度變緩。
她歪頭無害一笑,提劍再次衝入人群:“繼續!”
看著眼前那遊走在人群中,劍鋒所指之處總能帶走一人性命的傅聞煙,醉星不由自主的抬腳向前走了一步,眼中瀰漫開興奮之色。
傅聞煙,果然是個不要命的瘋子。
但是,歷代蜉蝣閣閣主,誰不是瘋子呢?
醉星再按捺不住心底湧動的殺意,重新進入了戰場。
在兩人和刺客纏鬥的間隙,有刺客想要渾水摸魚來取溫廷皓的性命。
可惜,他們每每才有動作,傅聞煙就躍出人群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怎麼, 本小姐陪你們玩還不夠?”
她秀眉微蹙,語氣中帶著幾分嬌嗔,似是不滿眼前人的不識趣。
可是,面對這樣的傅聞煙,那刺客卻連說話都在打磕巴:
“我,我們今日的目標並非是你,你又何必和我們作對?”
“你們的目標是誰不重要。”傅聞煙反手握住劍柄,向左一帶,劍刃劃破刺客的喉嚨,鮮血噴濺了傅聞煙一身。
她輕飄飄的將死不瞑目的刺客推開,屍體落地的瞬間,她的聲音再次響起:
“重要的是,有我在,死的人只會是你們。”
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