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傅聞煙站定在溫讓辭身側,溫庭琛心中一緊,不由自主的上前走了兩步,不安的注視著她面上燦爛的笑容。
一段時間不見,她似乎削瘦了些。
“煙兒,你來怎麼不告訴我?我可以去大將軍府接你一……”
“抱歉。”傅聞煙抬眸淡淡的睨著他:“本小姐沒懂二殿下的意思,我來不來這裡,關你屁事?”
溫庭琛臉上的笑容一頓,傅聞煙的冷漠讓他有些手足無措。
蘇沉魚清楚的看到他掩在袖口下縮緊的手,心中的痛楚卻絲毫不比溫庭琛少。
她紅著眼,腳下向前挪了半步,滿面內疚的對傅聞煙說:
“傅小姐,您莫要怪二殿下,是沉魚身份低微又極想觀摩各國才子佳人在詩文上的造詣,這才求著殿下將沉魚帶了過來。”
她眼睫微微垂著,握著手絹的手都在縮緊,似是對傅聞菸害怕到了極點。
“傅小姐若是要怪,就怪沉魚吧。”
掩在人群中毫無存在感的夏安夢聽到這話立即就站了出來,她不屑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蘇沉魚,冷哼一聲,諷刺道:
“裝什麼呢?你說這話不就是想告訴煙煙是二殿下帶你來的,她應該識趣的閉嘴嗎?”
夏安夢雖然對原主沒幾分真心,但煽風點火的話的確是說到了傅聞煙心坎上。
她唇角掛著笑,也不接話就那樣似笑非笑的看著蘇沉魚。
剛才還覺得蘇沉魚楚楚可憐的人聽到夏安夢的這番話,再看看傅聞煙這似笑非笑的表情,忽然就意會到了什麼。
一個個露出心照不宣的笑,這蘇小姐,今日怎麼感覺給人的那麼……說不出來的感覺,但就是讓人覺得不適。
蘇沉魚沒想到,傅聞煙會對她的話無動於衷。
若是以往,聽到她這樣說,傅聞煙早就該對自己口不擇言的破口大罵了。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高高在上的俯視著自己。
好像自己此刻所做的一切只是一個入不了她眼的跳樑小醜!
她嘴唇蠕動著,忽而往溫庭琛身後躲去,眼淚汪汪的抓著溫庭琛的袖子,解釋:
“殿下,沉魚沒有那個意思。您知道的,沉魚一向喜歡詩文……並非是為了故意針對傅小姐。”
溫庭琛看著她眼中強忍的淚水,心中卻再也生不出過往的心疼。
半晌,他不著痕跡的避開蘇沉魚抓著他衣袖的手,“本殿知道。”
蘇沉魚一愣,衣袖脫離掌心的那一刻,空落落的感覺讓她突然意識到,有什麼不再受她掌控了。
她有些慌亂,想要再次抓住溫庭琛的衣袖,可他卻毫不猶豫的走到了傅聞煙面前,帶著十足的耐心,問傅聞煙道:
“煙兒,比試快開始了,我已經讓人備好了你愛吃的蓮花酥,你來嚐嚐好不好?”
溫庭琛的動作和態度瞬間讓周圍的人看呆了去。
二殿下這是被鬼上身了?
平日不是最厭惡傅聞煙嗎?怎麼今日會表現得極為想要和她親近的模樣?
難道是,傅聞煙的欲擒故縱這次有了效果?
眾人齊齊看向傅聞煙,得償所願,傅聞煙應該會毫不猶豫的同意二殿下的邀請吧?
可惜的是,他們想看的戲碼今日是無緣得見了。
傅聞煙哂笑著往後退了兩步,好似他是什麼髒東西似的,將兩之間的距離拉開,回道:
“二殿下,你記錯了,我從來不喜歡吃蓮花酥。”
前些日子才目睹傅聞煙對蓮花酥喜愛程度的江秀:“……”
所以,那日吃了大半盤蓮花酥的人是誰啊???
傅聞煙又繼續道:“蘇小姐應當挺喜歡吃蓮花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