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衡!”
撫遠王府,行止院的院門被猛地從外面推開。
溫璟凡大步走進書房,開口就道:“我二皇兄死了。”
一滴墨沿著狼毫落入宣紙。
溫讓辭抬眸,看向眉眼中皆透著鬱氣的溫璟凡。
平靜的問:“所以,你來我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這件事是不是和傅聞煙有關係?”溫璟凡質問著,抬腳走到溫讓辭的面前,想要從他的神情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可溫讓辭不但沒有避開他銳利的視線,還坦坦蕩蕩的任由他打量。
半晌,溫讓辭才道:“這件事你該去問傅小姐,而不是來問我。”
溫璟凡嗤笑一聲:“傅聞煙現在不是心儀於你嗎?她做出這樣驚天動地的事來,竟然也沒告訴你嗎?”
溫讓辭眼底神色一暗,隨即慢條斯理的將桌上的紙墨收好,彎腰在墨池邊清洗著毛筆。
點點墨色在他修長的指尖暈開。
他淡聲回答溫璟凡的問題:“殿下。首先,阿遙是一個優秀且獨立的人,她不是我的附屬,想做什麼沒必要事事告知於我。”
“其次,若無切實證據,這樣的罪名還是莫要強加在她一個無辜女子身上的好。”
感受到溫讓辭言語中對傅聞煙的袒護,溫璟凡看他的眼神越發的失望。
“溫衡,你的原則呢?”
“傅聞煙和溫庭琛以及蘇沉魚之間的矛盾你我心裡都有數。雖然目前的證據證明溫庭琛極有可能是殺了蘇沉魚之後自殺;可是,以你我對傅聞煙的瞭解,你相信這件事真的和她沒關係嗎?”
溫璟凡語氣沉了下去:“你清楚你在維護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
溫讓辭握著筆桿的手微微用力,手背凸起的青筋暴露了溫讓辭並沒有他看起來的那般冷靜。
傅聞煙從來不是一個純良無害的女子,這點溫讓辭自己心裡清楚。
但是,她也不是那等濫殺無辜之人。
就算此事當真是她動的手,那也只能說二殿下和蘇側妃有著非死不可的理由。
溫讓辭直起身將手中的筆晾在筆掛,一邊擦拭著手上的水漬,一邊回答道:
“無論她是什麼樣的人,我都會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護著她。而且,我一向只看證據辯是非。”
“呵!”溫璟凡被這話氣笑了,既氣溫讓辭識人不清,又氣他拋下原則對對傅聞煙如此偏袒。
一怒之下,直接伸手將溫讓辭桌上東西全都拂到地上。
“溫讓辭,本殿以前怎麼不知道你會為了個女人荒誕至此。你的是非之辨,你的冷靜自持呢?”
溫讓辭垂眸看著散落一地的紙墨,眼底浮現一絲不悅。
他微微吐出一口氣,無奈的揉著眉心:“殿下,若臣沒記錯的話,您和傅小姐也沒什麼深仇大恨吧?何必對她有如此大的意見?”
更何況,和溫璟凡作對的也不是同一個人。
只是,這點他卻不能說出來。
聽著溫讓辭語氣中的無奈,又見他沒有因為自己弄亂他的東西而發脾氣,反而自己蹲下來整理,溫璟凡鬱結在心口的怒氣忽然就散了。
他咬了一下嘴唇,這才不情不願的開口解釋:
“不是故意弄亂你東西的,我只是氣急了。”
溫衡:“無礙。”
溫璟凡深吸一口氣,也跟著蹲下去幫他整理地上的宣紙。
可是,當他看清紙上寫著的東西時,卻再次變了臉。
他不信邪的將溫讓辭手中整理好的宣紙搶過來一一翻看著,結果無一例外,這些紙上寫著的都是傅聞煙在詩酒樓那日留下的詩詞。
“溫衡!”他咬牙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