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聞煙抿了抿唇,微微福身:“見過溫世子。”
她儀態端莊,竟是讓人挑不出半點錯。
溫廷皓驚訝的看了一眼自家表妹,這位大小姐什麼時候學會禮數了?
隨後無奈的笑笑,對兩人道:“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禮。”
於是對著行禮的兩人這才各自起身。
一旁的藍墨心想,現又多了一個知書達禮的形象。
一行人依次落坐在書桌前,傅聞煙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溫讓辭剛才拿在手中的書,是一本野史。
原來,溫衡私底下也會看這些書。
“阿衡,前些日子傅大將軍是不是給你提過請你教授煙兒學識之事?”
這件事溫廷皓早已經聽說,現在問起也只是為了更方便切入話題。
溫讓辭聞言神情微頓,又面色如常的回:“是提過,但是臣已經拒絕了。”
“傅小姐畢竟是閨閣女子,臣教她書畫習字,確是不妥。”
“這……”溫廷皓猶豫著看向傅聞煙,他覺得溫讓辭的考慮並無問題。
“溫……溫世子,你不教我是因為我名聲不好嗎?”傅聞煙弱弱的問,心裡有些傷心。
她的溫衡小天使拒絕她了。
對上她波光粼粼的眼睛還有裡面顯而易見的可憐,溫讓辭有一瞬的心軟。
但很快便冷靜下來。
他搖搖頭:“名聲乃是身外之物,傅小姐不必執著於此。在下只是覺得於禮數不合。”
“當真?”傅聞煙看著他,其實心底已經信了他的話。
溫讓辭頷首:“當真。”
“好吧。”傅聞煙嘆了一口氣:“的確是不能因為我拖累溫世子的名聲,畢竟你也還未婚配。”
這話像是隨口一說,但是溫讓辭卻硬生生的在小姑娘眼裡讀出了幾分哀怨。
他移開目光,輕聲道:“若是傅小姐急需教授的夫子,在下倒是有推薦的人選。”
“不用了。”傅聞煙搖搖頭,精神像是一下就萎靡了下來。
“那些只會之乎者也的老頭子沒意思,看著他們我定然學不進去。”
她一手撐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絲毫沒注意自己說的這話有多唐突。
難道看著溫讓辭她就真的學得進去嗎?
藍墨突然覺得傅聞煙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於這位芝蘭玉樹的溫世子。
看到傅聞煙走神,三人默契的沒打擾她,取出棋盤開始下棋。
一局快完,眼看著溫廷皓就要輸了,安靜許久的傅聞煙卻突然拍了一下桌子,興奮的說道:
“對了,我有辦法了!”
幾人看向她。
傅聞煙趕緊道:“不如,溫世子將你的字帖和你覺得適合我看的書籍借我吧,等我學會了那些再還你,這樣也不算逾矩?”
世家子弟的字帖偶有相互借閱臨摹,的確不算逾矩。
可溫讓辭卻依舊不想答應傅聞煙。
他不想和她有任何牽扯,和自己扯上關係對她、對她身後的大將軍府來說都並非好事。
他搖搖頭,正準備拒絕,眼前的人卻一下紅了眼,可憐巴巴的問:
“溫世子,連我這點小小的要求你都不答應嗎?”
溫讓辭掩在寬袖之下的手微微蜷縮了一下。
眼前的人眉目如畫,此刻眼中波光粼粼,水霧層疊,就像一幅雨後山水圖。
或許,雨後清湖,還是比不上這雙眼睛的。
須臾,他頷首:“溫某,恭敬不如從命。”
“多謝溫世子。”女子眼中的可憐瞬間被璀璨的光束撥開,亮得驚人。
她保證道:“溫世子,就算以後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