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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謀者以身入局

五臟六腑撕心裂肺移位的痛感讓蹲在角落的万俟九歌發出一聲悶哼。

然而,更讓她驚恐的是賀樓聽肆聽到她的聲音後不耐煩的投過來的眼神。

万俟九歌趕緊捂著嘴,哪怕痛到呼吸困難也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賀樓聽肆冷冷的勾了勾唇角,起身踱步走到万俟九歌面前,垂著睫毛俯視著狼狽的她。

“你說你非要去招惹她,結果還把自己玩成這樣子,世上還有比你更蠢的女人嗎?”

他聲音冷淡,可是眸中卻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棄和殺意。

万俟九歌蜷縮了一下身子,卻想到自己身上的東西,心裡有了幾分慰籍,卑懦的開口解釋。

“殿下,屬下也是為了您考慮啊。”她跪著向前爬了兩步,說:

“只有傅聞煙和皇后和大將軍府的人離心,她才會重新選擇棲息之地。那個時候,殿下才有機會將她帶到身邊。”

雖然說這話的時候万俟九歌心如刀割,可是為了不讓賀樓聽肆厭棄,她只能以這個理由為幌子。

可賀樓聽肆是什麼人?万俟九歌為他所用多年,她一個眼神賀樓聽肆便知道她想做什麼。

如同神明般站著的男人輕蔑的俯視著腳邊的塵埃,忽然抬腳踩在万俟九歌的手背上。

万俟九歌痛呼一聲,卻連屈指抵抗的動作都做不到。

賀樓聽肆笑看著她痛到淚眼婆娑,卻不敢讓眼淚流下來的模樣,緩緩道:

“你對付遙遙難道不是因為你嫉妒她嗎?”

“不是。”万俟九歌急忙否認,就算她真的是這樣的想法,也絕對不能讓賀樓聽肆知曉。

否則,她都不敢想象這個男人會怎麼折磨她。

然而,聽到她的否認賀樓聽肆也沒有半點生氣的跡象。

他眼神從万俟九歌的臉上掃過,万俟九歌察覺到他的視線,想到自己臉上的傷當即將頭低了下去,任由散亂的頭髮落下擋住她臉上的傷口,眼中滿是羞憤。

賀樓聽肆看著她欲蓋彌彰的動作,嘲諷道:“你這張臉未受傷之前也比不上她,現在……就更比不上了。”

“而且,你這雙手以後怕是連琴都碰不了了,万俟九歌,你說你對本殿來說還有什麼用處啊?”

万俟九歌之所以能被賀樓聽肆重用,除去那兩個特殊的原因之外,便是她的琴技放眼天下幾乎無人能睥睨。

但現在,她連這點用處都沒了。

“不是的。”万俟九歌眼眶裡積聚的淚水奪眶而出,她搖著頭,央求的看著賀樓聽肆。

“殿下,屬下有用的,屬下雖然不能彈琴,但是可以吟詩作對,而且屬下是唯一可以修習《伺魅》之人……”

話說到這,万俟九歌突然沒辦法繼續說下去。

她最引以為傲的容貌也毀在了傅聞煙的手裡。

就算她修習的是世上最頂尖的媚術,但是沒了那張臉,誰還會為她沉淪?

意識到這點,万俟九歌身體晃了一下,卻除了流淚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賀樓聽肆看著她這副模樣,抬腳重新坐回床上,吩咐聽雨道:

“送她一程吧。”語氣平淡的像是說吃飯喝水那般隨意。

這一晚,所有人都在給賀樓聽肆解毒,所以万俟九歌身上的毒並沒有人管。

一是因為她沒受內傷,所以傅聞煙所下的毒雖然會讓她痛不欲生,但是短時間內卻不會要了她的命。

另一個原因便是,一個藥人雖然重要,但是比起賀樓聽肆這個皇子,便也顯得沒那麼重要了。

本來大家對万俟九歌還有幾分同情,但看到她現在這萎靡不振的樣子那點微薄的同情也散的差不多了。

畢竟他們都清楚殿下身邊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