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阿遙贏了。”溫讓辭看著棋盤露出一抹無奈的笑。
原本他以為這局棋自己能贏,沒想到傅聞煙卻是扮豬吃老虎,到了後期反敗為勝,將他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傅聞煙左手撐著腦袋看他,右手指尖捻著一枚白子把玩,含笑的眸中滿是溫讓辭的影子。
她道:“讓你看一出好戲如何?”
“何意?”溫讓辭問,總覺得眼前的人沒安什麼好心。
傅聞煙笑笑:“晚些時候你就知道了。”
她隨意的將棋子扔進棋奩中,喚了一聲:“紅纓。”
不多時,紅纓恭敬的推門進來。
傅聞煙對她說:“讓夏安夢進來吧。”
紅纓先是一愣,隨即笑著道:“小姐怎麼知道夏安夢沒走?”
傅聞煙:“她帶著目的而來,目的沒達到自然不會走。”
紅纓認同的點點頭,她就說夏安夢那子自詡清高的性子怎麼會巴巴的來將軍府找自家小姐,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穿過庭院,紅纓走到府門前,看著外面停著的馬車站在了府門口。
夏安夢看到去而復返的她眼睛一亮,掀開馬車車簾柔聲問:
“紅纓,是你家小姐讓你來請我的嗎?”
聽到這個‘請’字,紅纓下意識的蹙了蹙眉,直接反問:“不是你要求見我家小姐嗎?”
“你若不是誠心見我家小姐便請回吧。”紅纓冷著臉吐出後半句話。
過去自家小姐和她交好的時候紅纓自然是願意給對方几分好臉色的。
但現在,有的人未免太不識趣。
紅纓本就是邊陲之地長大的將門女子,雖然在大將軍府做一個丫鬟,但是他的父親卻也是軍中有資歷的老將,冷著臉的時候那神情中顯現幾分煞氣也是極為駭人的。
夏安夢沒想到一個丫鬟也敢對自己擺臉色,當即僵了表情。
但是看到大將軍府的侍衛都不善的看著她,只好將心底的不悅壓了下去,勉強笑著道:
“的確是我來求見煙兒,還請紅纓姑娘通傳一聲。”
紅纓皮笑肉不笑的勾著唇:“我家小姐現在有時間,夏小姐跟我來吧,再晚小姐要休息了。”
夏安夢看了一眼夕陽餘暉,心想誰會睡這麼早?
但還是沒有在這個時候糾結這些。
許久沒進大將軍府,看著那滿院盛開的鮮花夏安夢眼底閃過幾分豔羨。
都已經入冬了,大將軍府的鮮花倒是開得比春天還要燦爛。
在朔國,除了皇宮和幾個皇子的府中,恐怕只有大將軍府能有這個財力了吧。
武將就是好,隨隨便便打一場仗都能得到旁人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
很快,夏安夢就到了傅聞煙的院子。
她走進院子的時候,傅聞煙恰好抬眸向她看了過來。
傅聞煙原本的院子裡用琉璃修建了一個暖房,透明的琉璃流光溢彩,溫暖的陽光落進房內卻沒帶去半點風中的涼意。
今日的傅聞煙似乎比前幾日見到的還要更加的慵懶愜意,她面色紅潤有光澤,如同剝了殼的雞蛋透著淡淡的薄粉,美得不可方物。
夏安夢腳步慢了一瞬,她總覺得傅聞煙變了,但具體是哪裡變了又說不上來。
她深吸一口氣,將心底的情緒都壓下,朝傅聞煙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親暱的喚道:
“煙兒妹妹,我來看你了。”說著,她抬腳準備走進琉璃屋內。
然而就在她抬腳的那一瞬間,傅聞煙方才還慵懶無害的眸子中突然迸發出一抹冷光。
她掀起眼皮睨著夏安夢,“你腳若是敢落下,我便砍了它。”
夏安夢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