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饈上桌,傅戰城位居主位如鷹隼般犀利的視線始終不離溫讓辭,根本看不到一桌子的美味佳餚。
“小衡,你武功如何?”傅戰城問。
過去雖然聽說過溫讓辭會武,但是傅戰城卻從未見識過。
加上溫讓辭本身長相就帶著幾分如玉的溫潤,就連手指也是白皙修長,絲毫沒有半分練武之人該有的那股子剛猛。
生怕自己的乖女兒嫁的是一個只會些拳腳功夫的繡花枕頭,傅戰城才有此一問。
溫讓辭正準備回答,一旁的傅聞煙卻不緊不慢的開口道:
“姑姑那夜派景肆帶了二十名殺手刺殺他,和那些殺手纏鬥近一個時辰,我到的時候他還站著。”傅聞煙一邊說,一邊朝傅戰城眨眨眼:
“爹爹覺得,能在那樣的情況下堅持到我出現,溫衡的武功能差嗎?”
傅景華派人刺殺溫讓辭的事傅戰城是知道的。
因為這件事還難得的和傅景華紅了臉。
但是,他只知道始末,具體的細節卻是不清楚。
此刻聽到傅聞煙說溫讓辭在景肆等人的圍攻下堅持了近一個時辰,眼中不由流露出幾分讚賞。
他拍了拍溫讓辭的肩:“好小子。”
末了,他面上又浮現一抹慚愧,他這人一向拿得起放得下,做錯事也從來不會故意推脫。
因此,再提到此事,他立即就對溫讓辭道:“皇后入宮多年,行事也逐漸陰狠許多。這點是我這個做兄長的沒有約束規勸好,給你造成的傷害,我在此替家妹向你表達歉意。”
說完,傅戰城站了起來,給自己和溫讓辭一人端了一碗酒。
“我先幹……”
“伯父!”溫讓辭趕緊制止傅戰城的動作,給傅聞煙使了一個眼色道:
“阿遙已經給我出過氣了,這件事在晚輩心中已經過去了。既然已經過去,晚輩又怎敢再讓伯父這般?”
若是旁人,也許溫讓辭就面不改色的應了。
但是傅戰城是阿遙的父親,這般大禮他實在承受不得。
“爹爹。”傅聞煙直接搶過傅戰城手裡的酒碗,拽了他一下將他拉坐到位置上,無奈道:
“您要是想尋個人陪您喝酒,便直接說,何必這樣?”
溫衡看重長幼,又怎能承受傅戰城的大禮。
“我?”傅戰城剛想反駁,忽然想到自家乖女兒這是在給自己臺階下,當即就憨笑了兩聲,說:
“是是是,爹爹是想和未來姑爺多喝兩杯。”
說完,他又自然的從傅聞煙手中接過碗,朝溫讓辭端了一下:“好小子,以後本將軍的寶貝女兒就交給你了,你莫要讓她受委屈。”
溫讓辭淺笑著點頭,認真的保證:“晚輩一定珍視阿遙,絕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
說完,他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傅聞煙看著兩人面前拳頭大的碗,陷入了沉默。
這樣喝真的不會出事嗎?
於是,在傅聞煙和柳心的注視下,傅戰城從一開始的好小子,到後來的好兄弟。
甚至,到了最後他的手已經攬在了溫讓辭的肩上,一副哥倆好的樣子,絮絮叨叨的叮囑道:
“小衡啊,我這輩子就這麼一個,不,兩個,兩個女兒。”傅戰城大著舌頭,柳心聽到他說漏嘴本想阻止,但見傅聞煙一臉的淡定,心裡便有了數,乾脆隨傅戰城去了。
“但是我這個小女兒卻是個更加不安分的,她肚子裡主意太大,我都拿她沒有半點辦法。”傅戰城那眼睛一下一下的瞅著傅聞煙,繼續道:
“她嫁給你以後,說不定就會氣得你七竅生煙,你大人有大量,多包容她一些。若是真的有一天……”傅戰城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