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景華皇后陰陽怪氣的嘲諷了一通,內閣學士憋得臉通紅,卻硬是沒從她的話裡尋到任何漏洞。
畢竟,這樣一份糕點做好也需幾個時辰,皇后宮裡的人定然看得到她做糕點的過程,打聽一下便知時間對不對得上。
加上,景華皇后肯定不知夏安夢被陛下召見。
或許,真的只是巧合?
可內閣學士哪裡知道,這兩日景華皇后都在宮內做了幾日的糕點了。
只是,唯有今日送來了御書房而已。
所以,無論他們如何打聽,景華皇后的出現都只會是巧合。
就在這時,御書房內的太醫走了出來。
溫廷皓等皇子立即迎了上去。
“父皇如何?”溫廷皓問,難掩眼中擔憂。
太醫院院首臉上滿是悲痛之色,當即便朝著景華皇后跪了下去。
“娘娘,太晚了,陛下已經殯天了……”
他們趕到的時候,文宣帝的心臟早就停止了跳動。
他們這些太醫的作用,也只是確定陛下已經死透了而已。
可這些話,他們卻是不敢說出來的。
殯天二字一出,在場的人齊齊朝著御書房的方向跪了下去,一時間,悲痛的哭聲起伏不絕。
景華皇后身體晃了晃,眼睛始終盯著御書房的方向。
不知過去了多久,一滴晶瑩的淚水從她眼角滾落。
陛下,你我夫妻情分終於盡了,可終究還是臣妾贏了,是臣妾贏了。
她閉了閉眼,回頭看了一眼天上刺眼的紅日。
“臣妾,恭送陛下!”
以溫廷皓為首的一干皇子也跟著跪在了御書房門前:“兒臣,恭送父皇。”
文宣帝薨逝的事已成事實,但是刺殺之人卻依舊在查實中。
為了不讓天下人懷疑到自己和溫廷皓的頭上,景華皇后直接下令讓文宣帝生前重用之人一同查此事。
但是,無論他們怎麼查,所有線索都指向夏安夢。
畢竟,是她在王總管等人的親眼注視下進了御書房,也是她獨自和文宣帝待了一炷香的時間,王總管等人開啟門的那一刻,在御書房的人也只有她和文宣帝。
加上,這個時候夏安夢和万俟九歌曾私底下相見的事忽然被捅了出來。
因為通敵叛國,所以刺殺國君。
這樣的動機再合理不過。
這下,夏安夢唯一可以為她自己辯駁的理由也沒了。
為了給天下人一個交代,夏安夢毫無疑問的成為了那個罪人。
被關在牢房中的這幾日,夏安夢從那個人人讚頌的尚書府千金變成了亂臣賊子。
她身上的錦繡綢緞也變成了灰布麻衣的囚服,滿頭青絲沾染上拷打的鮮血和牢中塵土汙穢,整個人看起來比街上的乞丐還不如。
“我要見傅聞煙。”夏安夢忽然開口。
她抬頭看向站在牢門口的溫廷皓和溫璟凡,“我知道這件事和她脫不了關係,我要見她。”
就算是死她也要死得明明白白,她一定要問清楚傅聞煙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算計她的。
“煙兒也是你想見就能見的?”溫廷皓不屑的俯視著眼前狼狽至極的人:“亂臣賊子,你也配?”
“哈哈,亂臣賊子?”夏安夢大笑起來:“我是不是亂臣賊子太子殿下你們不清楚嗎?”
“我只恨,恨我生在尚書府而不是大將軍府,否則傅聞煙憑什麼?”
“憑什麼?”溫廷皓重複著這三個字,回道:“就憑如今成為階下之囚的人是你而不是她。”
“夏安夢,煙兒曾經可是真真切切的將你當成唯一的朋友,可你辜負了她。有如今的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