擲地有聲的幾個字傳入溫廷皓耳中,他攬著束漪腰身的手鬆了松,這段記憶湧入腦海。
束漪卻在江秀說出口這話的瞬間冷下了臉,片刻後,她柔若無骨的往溫廷皓懷中又貼近兩分,柔聲道:
“陛下,臣女若是也想要當皇后呢?”
看著束漪從曾經高高在上的聖潔玉女變成如今這副以色侍人的造作模樣,江秀眉心擰得像是能夾死一隻蟲子。
同時心中也覺得自己或許是當不成這個皇后了。
不能入宮,便不能弄清楚陛下為何會如此異常。
她心中一沉,正要再次開口便聽溫廷皓帶著幾分揶揄和漫不經心的聲音響起。
“漪兒想當皇后按理來說朕應該是答應你的,可惜……”他勾唇一笑,視線落在面前站姿端正,極盡世家嫡女風範的江秀身上,一字一句的說。
“漪兒,養女是做不得皇后的。更何況,朕早已經答應了江姑娘,不,以後便是皇后了。”
此話一出,在場許多人懸著的心便都落到了實處。
敬德太后原本鐵青著的臉在聽到這話之後也緩和了幾分。
好在皓兒沒有荒唐到讓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當皇后,否則自己非得被他氣死不成。
唯獨束漪臉色難看得緊,她抬眸緊盯著溫廷皓的眼睛:“陛下,您真的想要臣女入宮嗎?”
既然想讓她入宮,為何不給她皇后之位?
這就是這些男人所謂的愛嗎?真讓人噁心。
溫廷皓垂眸看著她,眸中一片深情,好似天地間唯獨看得見她一人而已。
然而,說出的話卻讓束漪心涼了一半。
“難道漪兒不當皇后,就不願入宮了嗎?”溫廷皓似笑非笑的看著懷中的人。
若非他眸中情義不似作假,束漪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媚術失效了。
伺魅乃是整個天下最為霸道的媚術,一旦練到最後一層,便能讓中媚術者唯命是從。
但是伺魅要練到最後一層需要付出的代價也極為大。
想到自己這段時間連綿不絕的伺候各種各樣男人的畫面,束漪的眼底就不由自主的閃過幾分厭惡。
對那些男人的厭惡,也是對自己的厭惡。
溫廷皓審視著她的表情,最終柔聲哄了她兩句:“漪兒也不必擔心,就算不當皇后,朕最疼愛的也是你。”
說完,溫廷皓直接吩咐新任的太監總管:“小福子,送漪兒去存熙宮。”
“這……”小福子忐忑的看了一眼敬德太后,就算是宮妃入宮,也需要按禮數辦事。
陛下卻直接讓束姑娘住進後宮,這實在是不合禮數。
江秀聽到溫廷皓的這句話時眼中也露出了意外之色,隨即想到溫廷皓過往的言行舉止,心底忽然暗笑了聲。
陛下若真疼愛束漪,便不會在她無名無分的情況下住進後宮。
表面上看這是陛下對束漪疼愛到極點,所以連祖宗禮法都不顧。
可另一方面,這又何嘗不是一種輕視呢?
自己所認識的溫廷皓可不是這樣一個為了女人會罔顧禮法之人。
不知道為什麼,江秀的心稍微定了幾分。
溫廷皓察覺到小福子躊躇的表情,回頭淡淡的睨了他一眼:“怎麼,朕說的話不管用了?”
“奴才該死!”小福子雙腿一軟立刻跪了下去,溫廷皓登基當日處置不滿他的朝臣的血腥畫面還歷歷在目。
他趕緊磕了個頭,“奴才這就帶束漪姑娘去存熙宮。”
“嗯。”溫廷皓應了聲,鬆開束漪的纖腰,微笑著目送她離開。
江秀深吸一口氣,待溫廷皓收回視線後才詢問道:
“陛下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