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溫廷皓無奈的看著一驚一乍的人,這丫頭是真不怕別人知道自己半夜三更的離開皇宮來了丞相府啊。
見江秀捂著嘴,一副領會了他意思的模樣,溫廷皓才緩聲解釋道:
“不在這裡,怎麼會發現白日裡端莊典雅的江小姐如此……真情流露的另一面呢?”
他本想說隨性狂放,可擔心惹惱了江秀,這才委婉了幾分。
江秀每每見到他都跟貓見到老鼠似的,乖巧得不行。
今日在皇宮敢陰陽怪氣自己就讓他意外了,沒想到還有更讓他意外的。
這腦袋框框往桌上撞,也不知道疼不疼。
聽到溫廷皓的這句話江秀立刻明白這人是早就到丞相府了,想到自己剛才獨處時那些隨心所欲的動作,當即有些臉紅。
“那陛下豈不是看到了我撞桌子?”
她試探著問,任誰發瘋被別人看了去都會尷尬得想當場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溫廷皓似乎猜出了她在想什麼,笑著搖了搖頭:“沒看到,所以江姑娘不必介懷。”
這話江秀是不信的。
不過既然溫廷皓否認了,也總比承認的好,否則她都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了。
她鬆了一口氣,這才繼續端莊的站好,問溫廷皓:“所以陛下來丞相府,所為何事?”
按理來說,遇到不請自來的外男,她應該直接讓人將其抓住拖出去打死的。
但是來的人是溫廷皓,朔國的陛下……所以江秀不敢。
“朕是來給江姑娘一個解釋的。”溫廷皓側身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等著江秀從房內出來。
若是今日江秀沒有提出入宮為後一事,他不會來丞相府,也不會說給她一個解釋。
但既然江秀應承了此事,那麼作為未來的夫君,他給她一個解釋是應該的。
“解,解釋?”江秀被驚到了,她何德何能讓當今聖上半夜三更的闖入府中,就只是為了給自己一個解釋啊?
想到白日發生的事,江秀心裡似乎有了數,她維持著笑,走到溫廷皓面前。
“陛下不必客氣,入宮一事是臣女沒察覺陛下在演戲,為了陛下的安危考慮才出的權宜之策。陛下不必放在心上。”
頓了頓,怕自己表達的還不夠清楚,江秀又補充道:“陛下可以等解決完目前的事之後重立新後,臣女保證絕無怨言。”
她不會死纏爛打,也不是非做皇后不可,所以不用特意來給她解釋。
聽著她氣息不絕的說出這麼一大段話,溫廷皓愣了一下,隨即才明白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
他揶揄的看著面色嚴肅的江秀:“以往看到朕都畏畏縮縮的,今日說話倒是一次比一次伶俐。”
換而言之,就是膽子肥了。
江秀:“……”這是重點嗎?
而且,她以前面對溫廷皓時也不是畏畏縮縮,而是不敢面對自己從小到大敬仰的神明而已。
或許這在他看來很沒用……
“先坐吧。”溫廷皓指著自己對面的位置。
江秀看著他這不緊不慢的樣子,一口氣堵在心口發洩也不是,不發洩也不是。
於是氣鼓鼓的一屁股坐在溫廷皓對面,杏眼瞪著圓圓的盯著他。
溫廷皓忍俊不禁的勾了勾唇,這才緩聲道:“今日見到束漪的瞬間朕便認出了她是昔日太傅之女万俟九歌,但是朕在想要開口讓人將她拿下之時卻忽然失去了自我。”
溫廷皓回憶著當時的情景,“就好像被人控制了一般。”
聽到溫廷皓說起當時的事,江秀不由來了興趣。
的確,那個時候溫廷皓給她的感覺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見她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