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傅聞煙才踏進院中,便和醉星那雙盛著笑意的眸子對上。
傅聞煙靜靜的看了他一會,面上看不出情緒喜怒,可那雙眼睛裡的淡漠卻讓醉星心底生出幾分不安。
果然,在這感覺達到頂點的時候,傅聞煙開口了。
“你走吧,蜉蝣閣已經解散,你也沒有繼續留在我身邊的理由了。”
醉星唇角的笑意緩緩消失在唇角,然而傅聞煙卻連多看他一眼都未曾,直接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可我身上的木偶之毒還未解。”醉星忽然開口,他轉過身盯著傅聞煙的背影,聲音微微發著顫:
“離開你,我有可能會毒發而亡。”
“這些話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我。”傅聞煙側身看向他,夜風中她衣袂翩飛,卻襯得那精緻的眉眼更加冷漠。
“醉星,從見你的第一面我就知道你未中木偶之毒。陪你演戲是因為我懶得去搜羅蜉蝣閣的各個堂口的負責人。”
“現在我的目的達到了,你也沒有了利用價值。”她戲謔的勾唇:“至於你留在我身邊的目的達到與否……那便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醉星定定的盯著傅聞煙,這個女人還真是薄情。
他雖然未中木偶之毒,尋找血玉也不是為了所謂的蜉蝣閣中人。
而是想真真正正的成為這個天底下最大的殺手組織、擁有著最強大的情報來源的蜉蝣閣的閣主。
然而,是他算漏了傅聞煙的出現和實力,這才沒能將血玉佔為己有。
但他留在傅聞煙身邊的這段時間,為她做事何時不是盡心盡力?
她便這樣輕描淡寫的要將自己拋棄?是不是太過冷血!
他注視著傅聞煙,那雙桃花眸中彷彿盛著漫天星河,波光粼粼的差點晃花了人眼。
他壓下心中的委屈,柔聲道:“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沒中木偶之毒,但我依舊心甘情願的留在你身邊。你當真……不知道緣由嗎?”
“心甘情願?”傅聞煙饒有興味的重複這四個字,根本沒把他說的後半句話聽進去,譏諷問:
“是心甘情願,還是別有所圖?”
醉星眸光一沉。
傅聞煙看著他變換的表情:“這兩日你不在府中是去了何處?前些日子半夜離開又是去了何處?”
“我沒記錯的話,蜉蝣閣的事如今都是青書在代為處理,你這個閒人又有什麼可忙的?”
醉星瞳孔驟然縮緊,他自認為離開大將軍府的時候已經極盡小心謹慎了,可她是如何知道自己半夜離開的?
傅聞煙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若是沒有發發這個智慧監控,她的確察覺不了醉星的行蹤。
醉星的武功,遠比他之前表現出來的還要高。
至少,不會比現在的傅聞煙弱。
然而,就在傅聞煙準備離開的時候醉星卻再度開了口。
他從懷中取出一隻錦盒,“我這些日子離開是去尋這東西去了。”
說完,他主動的上前將盒子開啟,裡面放著一隻乳粉的金鑲玉手鐲。
那手鐲遍體流光,一看便知是上上品。
難得的是這樣鮮血滴落在牛乳中化的粉紅,更是百年難得一見。
傅聞煙挑眉:“這手鐲你雕的?”
醉星見她神情似是感興趣,心神稍松,緩聲解釋道:
“是,這兩日不在府中便是去工匠那裡請對方手把手的教我雕刻。”他眉眼中帶了幾分期盼:
“這乳粉色的玉極為珍貴,你肌膚白嫩,很是適合你。”
“的確。”傅聞煙點點頭,這鐲子無論是款式還是玉質她都很喜歡。
但是!
傅聞煙冷漠的從手鐲上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