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不好了!”
“小姐,出大事了!”
紅纓一邊跑一邊喊,想到傅聞煙對溫讓辭的心思,那句不好了又被她改成了另一句。
溫世子是小姐的心上人,嫁給他對小姐來說也不算壞事吧?
傅聞煙還在睡夢中就被紅纓的大嗓門吵了起來。
她滿臉煩躁的拉開門,咬牙切齒的看著跑得滿頭大汗的紅纓:“你最好真的不好了,否則小姐我要了你的腦袋!”
快天亮時她才睡著,結果又被紅纓這丫頭吵醒了,簡直是要人命。
紅纓縮了縮脖子,趕緊道:“奴婢剛才準備出門去給小姐買西街的那家包子……”
“說重點!”傅聞煙睨著她,眼睛皮都快抬不起來了。
這種大腦休息不好的感覺真的讓人腦袋都要炸了。
見她臉色不好,紅纓想了想,重新組織了語言,語速飛快的說:
“陛下給您和溫世子賜婚了,並且下了口諭,溫世子此生不得休妻不得與小姐你和離!”
傅聞煙腦中渾渾噩噩的霧瞬間被撥開,再抬眸時那雙眼睛裡只剩下一片清明哪裡還有半分迷離。
紅纓打量著她的臉色,猶豫著道:“小姐,您是開心,還是不開心啊?”
“開心!”傅聞煙咬著牙,她開心得恨不得現在就入宮掀了狗皇帝的腦袋慶祝。
“是,是嗎?”紅纓有些狐疑,怎麼小姐看起來不像是開心的樣子?
感受到她身上的冷意,紅纓腳底抹油趕緊開溜。
“奴婢繼續給您買包子去,小姐再睡一會,奴婢會晚點回來的。”
等她的聲音落下,院中也沒有了紅纓的身影。
傅聞煙揉了揉眉心,文宣帝為何會突然給自己和溫衡賜婚?
她在心中思索著,卻實在想不出線索。
不多時,有小丫鬟來稟告,說溫廷皓和溫讓辭來府中了,傅聞煙才換了衣服出去。
前廳中,溫廷皓和溫讓辭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在看到傅聞煙出現在門口的瞬間,溫廷皓更是直接迎了上來
“煙兒,你可知父皇給你和溫衡賜婚了?”
看著溫廷皓眼中的急切,傅聞煙揚唇笑了起來:“只是賜婚而已,你這般模樣搞得好像是賜死一般。”
她走到溫讓辭身邊拉著他坐下,給他倒了一杯茶。
溫廷皓無語的看著她的這一套操作:“路上溫衡就說這件事並非不可解,你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多著急,現在看來倒是他比較瞭解你。”
聽到這話,溫讓辭略微含蓄的垂了垂眼眸,淺笑著道:
“陛下給我和阿遙賜婚,說到底是覺得撫遠王府是他那邊的。”
“此話何意?”溫廷皓眉頭一挑,只覺這話有些古怪。
溫讓辭卻沒解釋,只道:“大殿下可以放心,衡和阿遙是站在一邊。只要不危害社稷、不危害百姓安危,阿遙做什麼衡都支援。”
“嘖。”溫廷皓有些牙酸:“我那冷靜自持,不將世俗情愛放在眼中,一心只為社稷考慮的溫世子去哪了?”
他痛心疾首的瞥了眼傅聞煙:“美色誤人啊!”
傅聞煙睨著他:“你是來和我商量這件事的,還是來看熱鬧的?”
溫廷皓假裝咳嗽了兩聲:“自然是來商量此事的。只是,溫衡不是已經有了解決的辦法了嗎?”
若非有辦法,溫讓辭不會表現得這般淡定。
溫讓辭這人,最不願意的就是給人添麻煩。
更何況,那人還是煙兒。
“你倒是看得通透。”傅聞煙朝他擺擺手:“你去告訴姑姑,溫衡是我這邊的就行。至於撫遠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