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蘇河死了。”
次日清晨,蘇河的死訊就傳到了文宣帝的耳中。
來人稟告道:“蘇尚書乃是被人刺穿心臟而死。但是,屬下沒有在尚書府中找到兇器。”
這些東西,文宣帝倒是不怎麼在乎。
他無甚在意的回道:“死就死了吧,他也算是在死之前物盡其用了。”
來人聽著文宣帝語氣中的淡漠,不由試探著問:
“那,兇手的身份還需要繼續查嗎?”
“不必了,查了也查不出什麼。”若真能查得出來,老二的死因公佈出來的也不會是病逝了。
同時,蘇河的死訊也傳到了景華皇后耳中。
她淡定的喝著茶,問下首的溫廷皓:“你怎麼看?”
溫廷皓隨意的反問:“什麼怎麼看?”
這件事不用想就是煙兒那丫頭做的,他除了雙手贊成還能有什麼看法?
景華皇后手中的杯子重重的落在桌面,澄澈的茶水晃了一些在桌面,刺眼得緊。
“蘇河前日才開口請陛下給煙兒和溫讓辭賜了婚,今日便死在了他府中。皓兒,你不會覺得他的死和煙兒毫無關係吧?”
“就算有關係又如何?”溫廷皓滿不在乎的笑著,“他敢設計煙兒,就該清楚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溫廷皓眼中的笑帶了幾分嗜血:“要我說,只是讓他這樣利落的死,已經算是煙兒的仁慈了。”
“否則,落在兒臣手裡,兒臣定然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溫廷皓每說一個字,景華皇后的臉色就越發難看一分。
“本宮問你這些不是想聽你對她有多維護的。”
“那母后想聽什麼?”溫廷皓定定的同景華皇后對視著:“煙兒救過我的命,更三番兩次的為我出謀劃策,除去我面前最大的阻礙。”
“她已經在用行動證明她有把我、把大將軍府的人當做親人了,母后為何還是不信她!”
溫廷皓從小到大,從未和自己的母后紅過臉。
可是,在傅聞煙的這件事上他絕不會讓步。
耳邊充斥著溫廷皓的質問,景華皇后心底又氣又怒,她這樣戒備傅聞煙是為了誰?
她想讓傅聞煙嫁給他又是為了誰?
她深吸一口氣,“我沒有不信她。”
“那母后又為何一再明裡暗裡的讓我戒備煙兒?”溫廷皓下意識的反問。
目光觸及景華皇后鐵青的臉,他這才後知後覺的察覺自己的語氣過於犀利了。
他正準備道歉,然而景華皇后強勢的開口道:“本宮不管你如何看重傅聞煙,但她若想嫁人便只能嫁給你。”
“兒臣不會娶她!”溫廷皓反駁。
景華皇后嗤笑一聲,“你若不願娶她,那她便只能孤獨終老。”
“母后?”溫廷皓從未覺得眼前的人這般陌生,他再一次的問:
“煙兒到底做錯了什麼,讓您這樣的防備?”
明明之前的時候,母后對煙兒還是疼愛的。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
溫廷皓努力的回憶著,發現似乎是在煙兒利用民心逼著父皇跪著上普化寺祈福開始。
從那個時候開始,母后便開始忌憚著煙兒。
他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眉心都擰在了一起,不可置信的問景華皇后:
“您不是防備煙兒,而是忌憚?”
直到將這話說出口,看到景華皇后眼底的心虛,溫廷皓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他一向運籌帷幄,將父皇都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母后,居然忌憚一個從未想過要傷害他們的人。
似乎是被溫廷皓的驚愕和不解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