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褚閏生的話,上清派弟子中一陣騷動。
“原來,師叔把東西託付給你了!那東西現在何處?”領隊的師兄激動起來。
褚閏生聽到這句話,正想著該怎麼回答。卻聽池玄平靜開口:“在我這裡。”
這一句話,讓原本就激動的領隊師兄更加激動起來,“你……你既然知道一切,為什麼不說?!你私藏‘道藏’,意欲何為?!”
池玄看著他,道:“你沒問過我。”
褚閏生聞言,無奈至極,他上前,對那領隊師兄道:“我先前遭到妖魔襲擊,受了重傷。幸得池玄大哥施以援手,也是在療傷之時,池玄大哥才偶然拿到這東西。他正要還我,幾位大哥就來了。這一路匆忙,要不是大哥你問起,我都把這事情忘了。”
領隊師兄聽得將信將疑,他打量了褚閏生一番,道:“是麼? 遭妖魔襲擊……你不是死了麼?”
“啊?”褚閏生聽到這句話,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了。
那領隊師兄卻不等他回答,又問道:“那鏡子又是怎麼回事?”
“鏡子?”褚閏生茫然無比。這時,他身邊的驛馬一個箭步上前,一下子撞向了那領隊的師兄。領隊師兄猝不及防,被撞開數尺。
褚閏生看傻了。就見那驛馬神色憤怒,一副“再囉嗦我就再撞”的架勢。
領隊師兄好不容易站穩,生氣道:“這馬怎麼回事?!”
褚閏生笑著,回答:“這馬兒平日就喜歡這麼撒嬌,它一定是很喜歡大哥你。”
化作驛馬的絳雲聽到這句,憤怒地跺起腳來。
“呵呵,我知道你很喜歡這位大哥啦,別鬧了,乖。”褚閏生拍了拍馬脖子,滿臉笑意地說道。
絳雲自然更加憤怒,她正要表明自己的立場。卻聽一個洪亮聲音自山上傳下,“何人喧譁?”
一眾上清弟子聞聲,都畢恭畢敬地抱拳行禮。領隊師兄上前一步,開口道:“弟子吳亨,見過薛高功。”
“原來是施高功座下的弟子。”山路上,一名五十上下的男子飄然出現。但見他一身素色道袍,頭戴莊子巾,腰佩精鋼劍,面相甚是莊嚴。所謂“高功”,乃是德高望重,精於法術的修道之人。這男子在一派之中的位置,自然不低。“茅山乃修道之地,爾等入山喧譁,成何體統?”
那領隊的吳亨神色驚惶,急忙解釋道:“回稟高功,弟子是受命下山,尋找封師叔下落……”
“封亦揚?”那被稱作“薛高功”的男子掃視了面前的一行人,道,“他人呢?”
“回高功,封師叔已經……”
薛高功神色一凜,“封亦揚的功力在同輩弟子中也是出類拔萃,怎會這麼容易喪命?是何人下的毒手?”
吳亨怯怯回答:“弟子不知。”
薛高功皺眉,道:“也罷,憑你們的修為,也做不了什麼。”繼而,他注意到褚閏生和那紅髮少年,“這兩人是?”
吳亨立刻一五一十,去繁就簡的把事情經過報了一遍。薛高功聽完, 道:“‘道藏’現在何處?”
池玄走上幾步,取出懷中的幾頁紙來,遞了上去。
薛高功一把拿過,展開一看,當即變了臉色。
“《上清真經》……”薛高功壓低了聲音,如是道。他合上那些紙,看了看褚閏生和那紅髮少年,道:“我看你們有傷在身,先上山療傷吧。待我將此書頁呈於掌門,一切由掌門定奪。”
吳亨聞言,又道:“可是妖魔……”
薛高功道:“妖魔之事,影壁之前,自可定論。上山吧。”他說完,轉身舉步,身形倏忽之間,已消失在了山路上。眾弟子讚歎之餘,不再爭論,跟了上去。
褚閏生心裡疑團重重,但這一時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