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元大概在五六百年?左右。唯有生出九尾,且還是九尾天狐的情況下,壽元才能?達到五六千年?。”
柳寒妝正要說話,況雪沉伸手在她瘦弱的肩膀輕輕拍了下,“老?三。”
柳寒妝仰起頭。
她雖然?看自?家大哥不順眼,經常頂撞他?,和他?唱反調,但自?從父親去世,她心中最信任的人就是大哥。
況雪沉輕聲說:“依照逆徊生的說法,小酒之所以先天不足,是現今靈氣稀薄的原因。那麼只靠修煉,他?修不成?九尾。此番對於小酒暫時算作一個機緣,我們?不必擔心他?,真正該擔心的是我們?自?己,以及我們?的溫柔鄉。”
柳寒妝隨著他?的話想,覺得挺有道理。
抽噎了幾下,她漸漸平靜:“大哥,我們?該怎麼辦?”
況雪沉道:“你夫君不是說了麼,我們?已經想到了辦法。”
柳寒妝:“什麼辦法?”
況雪沉倦了,想回?去休息,朝英雄冢走去:“讓他?告訴你吧。”
走到地穴門口時,況雪沉又停下腳步,回?頭叮囑妹妹:“沒有瞞著你什麼,不要胡思亂想,小心被憐情影響。冷靜自?持如姜姑娘這樣的石心人,都被憐情影響頗深,你這個脾氣……更?要多加註意。”
柳寒妝微微訥,衝他?說道:“我自?小在這裡長大,怎麼會被憐情影響?何時被影響過?”
況雪沉瞟了暮西辭一眼:“今時不同往日……”
柳寒妝甩了下手,催他?去休息:“大哥管好自?己就行了,還大言不慚的說修什麼無情道,我看你瞧李南音的眼神,你能?修的成?才怪。”
況雪沉不與她爭辯,走進英雄冢。
柳寒妝因為擔心弟弟,沉默了會兒,問道:“夫君,究竟是什麼辦法?姜姑娘說喝我們?的喜酒,又是怎麼回?事?”
“哦,是為了製造謠言,引監督者現身,賭一賭是不是萬木春神的信徒。”暮西辭和她細說。
柳寒妝含著淚的眼睛明?亮了幾分:“姜姑娘說的沒錯,就算不是,有個神器持有者現身幫忙,更?有勝算一些。”
暮西辭:“對。”
柳寒妝偷看他?的臉色:“但是這種離譜的謠言,你真不介意?”
暮西辭當然?不介意,只要能?夠幫助溫柔鄉,再離譜他?都接受:“真要說起來,有一部分並不是謠言,我的確殺了‘暮西辭’,搶了他?的夫人。”
柳寒妝道:“你千萬不要這樣想,‘暮西辭’是被天雷劈死的,我們?原本是去偷東西,遇上?你的封印動盪,這誰能?算得出來?何況我與他?是假裝夫妻,並不是他?的夫人。”
兩人說完,各自?都愣了一下。
這陣子,他?們?有意避開這個話題,假裝無事發生。
誰曾想忽然?就說破了。
一時都有些無措,兩人站在石碑下吹著清晨的草原了冷風,一言不發。
柳寒妝最瞭解他?的性格,不指望他?先說話,主動道:“既說焚琴劫火殺了暮西辭,那暮西辭已經不存在了,你是不是要恢復原本的樣子?”
剛才的靜默中,暮西辭緊張的都要流冷汗了。
此言一出,才讓他?的冷汗徹底流下來:“那、那就只是對外的說辭,沒必要吧?”
柳寒妝看出他?的古怪:“從前你怕被我拆穿,不得不頂著這個軀殼,現在你還怕什麼?”
暮西辭:“……”
怕自?己的本來面目會嚇到她。
大荒怪物?基本都是人形,卻也是修出來的。
只要稍微努點力,即使?慵懶如絕渡逢舟,同樣能?夠輕鬆修出大荒主流形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