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條碗口粗、丈許長的烈焰火蛇,在房間中輕靈的遊動著,飛舞著,圍繞著中心一具雄壯威武的身影不疾不徐的盤旋著,將寬敞的房間映照在一片豔豔火紅中。
整個畫面非但沒有半分烈火該有的暴虐,反而透出一種說不出的和諧與絢爛,就跟夕陽西下時火燒雲一樣,瑰麗無方。
如果說袁師兄與李師姐身周環繞盤旋的流焰與寒氣是初生的嬰兒,那麼,環繞火烏鴉師兄的這八道火蛇便是成年的壯漢,兩者雖然是同一境界,但之間的力量對比,天差地別。
“這是怎樣一種美麗的神通啊!”張易玄心中滿是驚歎與讚美,擁有“追求完美”性格的他,第一時間就被這種景緻所感動,對於“火烏鴉師兄”有了認同的感覺。
就連帶路的師兄也沉浸在這片絢爛的景緻,神思恍惚,難以自拔!
“你們稍等片刻,這把劍馬上就要完成了!”
那道雄壯的身影發出洪亮的聲音,滿頭紅髮在八道火蛇中狂舞飛揚,兩邊鬢角的頭髮如同兩支火紅的翅膀,向腦後高高飛揚而起。
他的面孔粗獷剛毅,帶著一股百折不撓的氣度,手腳粗壯有力,黝黑的筋肉蘊含著驚人的力量。
將手中一柄黝黑的劍胚高舉頭頂,身周環繞盤旋的八道烈焰火蛇遊弋加速,化作一道道“呼呼”燃燒的流焰火線,先後衝入劍胚中。
黝黑的劍胚在一個呼吸間轉為火紅,之後,“轟”的一聲,冒出一大團橘黃色的烈焰,包裹著它熊熊燃燒起來。
火烏鴉抓著劍胚的左手被熊熊烈焰包裹著,偶爾自跳動的火焰中露出一星半點的肌膚,卻絲毫不見被灼燒的痕跡。
將劍胚放在打鐵臺上,火烏鴉自旁邊抓起一把人頭大的黝黑鐵錘,粗壯的胳膊大力掄開,鐵錘流星趕月般落在烈焰中。
“鏘!”
流焰一般的火星四下迸濺飛射,悅耳悠揚的金鐵交鳴聲在房間中激盪著,徘徊著,與下一聲錘音想合。
一錘接一錘,每一錘的力道都不一樣,每一次的金鐵交鳴聲也高低不同。
火烏鴉隨時隨刻都在關注著劍胚的變化,調整著力道的大小,用一把鐵錘就敲擊出或高或低、或輕或重的悅耳旋律。
這已經不僅僅是打鐵的粗活,這已經昇華成為一種藝術,一種出類拔萃的打鐵技藝。
張易玄聽著悅耳的旋律,雙眼痴迷的看著那把不斷掄起、落下的鐵錘,四下迸濺流溢的火線,便似他心中洶湧澎湃的激情,在劇烈燃燒著。
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投入學習、研究,親手打造出一柄柄名傳千古的神兵。
充滿韻律的錘音終於停歇下來,餘音嫋嫋,在房間中不斷徘徊顫鳴。
張易玄腦中閃過“八十一”的數字,他的頭腦堪比計算機運算,即便不去用心記錄,也能得出錘擊的數目。
烈焰翻卷倒縮,順著火烏鴉的手心收斂進去,一柄形態奇特的通紅利劍出現在他手中,即便還未浸水,還未經過拋光、開鋒處理,但一絲絲的鋒利擋也擋不住的出現在張易玄的腦海中。
這是一把看在眼中,便能感覺到銳利無比的利器,雖然不是神兵,但在利器級別當中,已經是頂尖級別的存在。
“嗤~~~~!”
通紅利劍被插進旁邊的一個水池中,一股白色的水蒸氣蒸騰而起,迅速瀰漫在水池上空。
“進來吧!”火烏鴉將目光轉向兩人,視線落在了張易玄的身上。
張易玄隨著帶路師兄上前恭敬見禮,火烏鴉雙眼滾圓的瞪著眼前這個英俊帥氣的小傢伙,沒好氣的大聲說道:“一看你,便知道骨子裡是一個很傲氣的人,說實話,我很討厭你這種沒見過什麼世面、卻自以為是的小傢伙。”
張易玄面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