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說得是。&rdo;鶯丸呵呵一笑,&ldo;越是不讓越是想去看看呢。&rdo;
&ldo;那個暗墮的藥研哥,喊主公&l;姬君&r;呢。&rdo;亂藤四郎嘟著嘴,&ldo;反正我看著就是覺得不高興。&rdo;
他說著轉頭看向藥研:&ldo;藥研哥,明天我們一起去接主公吧!可不能讓那個暗墮的傢伙佔了先!&rdo;
&ldo;你要對大將有點信心啊。&rdo;藥研看著明顯進入吃醋狀態的亂有些好笑,大將對那個本丸那麼冷淡的態度這些刀難道沒看出來嗎。
好吧,雖然沒明說,可是對於大將手上突然多了一個本丸的事,哪怕她立場如此明顯,還是有同伴產生了危機感,說什麼都要去看一眼才安心。
感覺因為這次意外,本丸裡的大家對大將的佔有慾多多少少都變強了啊。
……
蘭月當空。
審神者推開房門,走出屋子。
沒有陽光的炙烤,屋外的空氣便溫涼了許多,這偌大的本丸久棄成墟,於月色之下呈現出一股蒼白的荒涼感。
不遠處一座破碎的牆頭,一道單薄的少年身影孤獨地坐於其上仰望那輪半月,猩紅的眼眸映著頭頂的月光明明該是妖異的顏色卻是透出一股死寂。
&ldo;這麼晚了,沒去睡麼。&rdo;少女淡淡的詢問在蟬鳴的夜裡格外清晰,&ldo;藥研。&rdo;
&ldo;大……姬君才是,這麼晚怎麼沒去睡?&rdo;以自己的偵察不該對方離自己這麼近還沒發現的,一時失措差點口誤,短刀少年堪堪穩住了自己的表情,從牆頭利落地躍下。
&ldo;想到明天可能不太平,乾脆起來繼續補全陣法。&rdo;審神者直接道,抬頭看向空中的月亮,&ldo;我明天就回去了。&rdo;
&ldo;這麼快……!&rdo;想收回那句脫口而出已經晚了,這把短刀有些狼狽地別過臉,&ldo;不,我是說,姬君的刀真是神速,都不願意等呢。&rdo;
&ldo;你應該猜到了才對。&rdo;審神者看向他,歪了歪腦袋,&ldo;沒和你的兄弟們說嗎?&rdo;見到傍晚的事,這把藥研心中也該有數了。
&ldo;沒有……說的必要啊……&rdo;他低著頭不願意去看對方的臉,&ldo;讓一期哥他們知道了,只是徒增傷心而已。我們不是您的刀,您也沒有義務為我們停留。說出來,只會讓所有人難過……&rdo;
說到最後,意識到自己情緒不對他立刻抬起頭揚起笑臉:&ldo;得恭喜姬君,明天就能回家了!&rdo;
明明很難過卻硬逼著自己展露的笑容,在月色之下那支離破碎的熟悉感讓審神者記憶中的某個畫面與此重疊,她不由自主伸出手摸了摸對方的腦袋。
頭頂被纖細的手掌輕輕覆蓋,藥研是怔愣的,這是第一次對方如此近距離地主動接觸他。
&ldo;你很好。&rdo;少女微微低頭看他,總是淡淡的神情此時十分柔和,也許是映著月光的關係,就連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眸都變得溫柔了,&ldo;或許所有的藥研藤四郎都是這樣好的刀吧,這倒讓我更加想念自己的那把了。&rdo;
&ldo;是嗎……&rdo;拳頭不由握緊,少年再度低下腦袋,努力壓抑要哽咽的聲音,&ldo;那他,可真幸福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