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步雲定睛一看,面前“X X牌大豆沙拉油”五個亮晃晃的大字讓他看傻了眼,低頭只見水面佈滿油光。
“喂!黎忘恩,你想做什麼?”
打火機喀喳一響,火光閃爍在她那俏麗的面容上,顯得格外陰寒。“你是要乖乖到海洋館去,還是要葬身 火海當只紅燒魚給大夥兒晚上加菜?”
“你敢?”
“你說我敢不敢?”打火機向下移近水面,呵呵的輕笑聲自那略顯單薄的小嘴逸出。“給你三秒鐘的時間考慮。一、二——”
“我去!”魚步雲急忙跳出浴缸,也不管在一個女人面前赤身裸體像不像話。媽的!這女人真的狠到這般地步。忘恩忘恩,忘恩負義,去他的!忘恩負義兼沒天良的惡女一個。
“很好,這才乖。”
達到目的的黎忘恩轉身準備走人,卻被魚步雲叫住。
“叫我去海洋館做什麼?”
“和你的同類一起表演。”
“表演?”魚步雲神情古怪地盯著黎忘恩的背影問道:“海象、海豹還是海豚?”海洋館能端出檯面表演的應該只有這幾種吧?
背對著他的黎忘恩,在關上門前給了他答案:“殺人鯨。”
“殺、殺人鯨!”有沒有搞錯啊!
甫下飛機,從機場坐計程車到下榻的飯店,戴墨鏡的男人就皺緊眉頭,鼻子一抽,“哈、哈、哈——啾!”一連串流利的日文從他口中冒出:“哇拷!這是什麼空氣?又髒又臭,比我們老家的垃圾堆還不如!哈、哈——啾!”
由另一側下車的男人,同樣一嗅到臺北的空氣就皺起眉頭,顯然很不滿意臺北特有的汙濁空氣,但風度比前者好些,並沒有抱怨什麼,似是非常瞭解空氣汙濁是正常,乾淨是反常這個道理。
走進飯店後,透過空調傳來淡淡優雅香精的氣息,才讓兩人的表情看起來好了一些。
兩人在服務生的帶領下前往閣樓套房,才一進門,前一個男人已經受不了地踢掉悶腳的皮鞋,癱進柔軟舒服的床上。
“我看我坐下班飛機回日本好了,再多待幾天我一定會因為缺氧而死。”
“胡扯。”村上憐一收回遠眺的視線轉身,看見堂弟吐舌呼救的模樣不禁覺得好笑。“你纏著要來,長老也允了,事情還沒辦好就打退堂鼓,不怕被族人笑?”
“我保證長老若跟著來,一下飛機便會立刻掉頭回日本。”村上隆史翻身向堂哥扮鬼臉。“臺灣的空氣堪稱一絕,絕命的絕。”
“這正是加強你適應力的機會,習慣臺北的空氣後,無論到哪兒你都能適應。”
“就像在臺灣開車一年沒出事,就有拿國際駕照的資格一樣?”
“可以這麼說。”村上憐一似笑非笑地,冷眼旁觀著這個紅鼻子堂弟。
“我的老祖宗,臺灣人是吃什麼長大的,怎會這麼地無堅不摧?”
“是你不常出來,久了就會習慣。”
“我說你也別硬撐。”村上隆史丟了一盒棉紙給他。“兄弟就要有難同當,有水餃一起包,哪!”
村上憐一伸手抓住當面飛來的棉紙盒,又好氣又好笑地將之放在一旁。“我沒那麼嚴重。”
“是,是我這個堂弟身子太虛,汙了村上家的臉。”
“沒人這麼說。”村上憐一皺眉。
“抱歉。”說錯話了。見苗頭不對的村上隆史吐舌道歉,機伶地轉移話題:“你說我們能找回那東西嗎?”
“不能也得能,長老說東西在臺灣就在臺灣,不會有錯。”
“可是隔了這麼久才想要將東西找回來,不是為難人嗎?都好幾……”
“隆史!”村上憐一開口喝阻向來口沒遮攔的堂弟,扳起俊逸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