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羽士。”
怡平頗感驚訝:“和他的四大大香正教護法元、亨、利、貞;他們來做什麼?”
“哈哈!來吃你我的肉呀!”
神簫客的大嗓門真大:“人家來報仇,五比四。”
“他們也是走狗?”
純純訝然問:“很像有道全真,仙風道骨……”
“什麼有道全真?他們天師道,驅神攆鬼哄騙愚夫愚婦,無惡不作。”
江南妖姬說:“小妹妹,你千萬要離開這些妖道遠一點,他們的妖術,決不是你這種對世事一無所知的小姑娘,所能對付得了的。”
五老道在門外一站,店夥匆匆退走。
五雙冷厲的怪眼,死盯著房內談笑自若的四個人。
“貧道可以進來嗎?”
天都羽士終於發話了。雙方僵持不下,總得有人開啟僵局,而開啟僵局的人,往往是有所求的一方。
“哈哈哈!我老不死以為你們要打進來呢。”
神簫客笑得像只剛下蛋的得意老母雞:“要賣迷魂藥蒙汗藥者……進來吧,可以討價還價吧?”
五老道眼露兇光,但並未發作。
“沒地方坐。”
怡平笑笑:“梁老前輩一代奇俠,位高輩尊,即使這裡有凳子,你們也不配與老前輩平起平坐,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諒你們也不敢再動劍,你心裡明白,咱們上次只是逗你們玩玩,真要……”
“真要打。”
神簫客做鬼臉:“你們早就兵解歸天,或者下十八層地獄啦!”
“總有一天,貧道會討回公道。”
天都羽士陰森地說:“貧道此來,是奉命與諸位誠懇商談的。”
“道長奉周夫子之命?”怡平問。
“是的,上次周夫子曾經派人傳話,與施主……”
“對,不但派了人傳話要與在下商談,而且相當客氣。可惜他並沒有絲毫誠意,一聽在下中了毒僧的封經對時丹,不但取消了會談,理會露出猙獰面目,領了一群宇內一等一的高手把在下整得死去活來,幾乎把在下釘死在竹刀陣中。老道,你以為在下還敢相信你們的誠意嗎?”
“莊施主,彼一時,此一時。”
天都羽士厚著臉皮說:“時勢造英雄,情勢比人強;施主目下的聲譽身價,與彼一時相去天壤。”
“老道,你的話具有強烈的梟雄昧。”
“誇獎誇獎,貧道甚感光彩,梟雄可不是人人能當的。貧道願當梟雄,卻不願當英雄;像施主這種英雄,活得太苦太苦了。”
“老道,你到底想說什麼?想證明什麼?”
“貧道只奉命向施主闡明利害,分析時勢……”
“你算了,在下還沒吃飽呢!哪有閒工夫聽你闡明分析?把你來的目的,三言兩語說出來;不然,你請吧!”
怡平不耐煩地下逐客今,
“好,貧道揀重要的說。”
天都羽士知道。怡平不肯聽廢話,只好忍住怒火簡要地說出:“其一,以價值鉅萬金珠為酬,請施主離開嶽州。其二……”
“夠了夠了!”
怡平搖手示意:“我這浪人不敢帶鉅萬金珠。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身上多帶一文錢可能就會因一文錢而送命。把南衡的小少爺交給我,我帶他離開嶽州。”
“韋小施主不會隨你離開嶽州,他已是八表潛龍的得力助手。他是自願留下來的,他討厭你管他的閒事,他有他的事業與前途,你無權干涉他韋家的事。”
“在下管定了他韋家的事。”怡平強橫地說。
“施主不能不講理……”
“我這人有時是不講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