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會解你的制人手法。”
“別吹牛,小丫頭。制經穴的手法千奇百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獨門秘技,任何宗師也解不了他人的秘學。你不要逞強唬我,我是唬不倒的。”
“那可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
她又想起應付的妙計,得設法改變局面。她本來就沒有站起。立即伸手輕輕地摸索。
這種小鄉鎮的內房是很大的,有時候,一間這種房可以住上一家人,父母子女都住在一起。中下人家,還不配一人一間房。不像農村的人家屋多地大,院分內外東西,三尺之童不入內院。
在鄉鎮的小街上,屋窄地少,前進做買賣,後進住家,有兩房已經很不錯了。
房內除了大床之外,還有妝臺,有桌有凳,可知相當廣闊。終於她摸到破妝臺掉落的菱花鏡。
“小丫頭。”她徐徐蹲起:“不是我的想法一廂情願,我說的是事實。”
“哼!我說的也是事實……”
她手上用了勁,將菱花鏡向大床打去。
“錚!”刀擊中了菱花鏡,刀嘯聲說明少女已神乎其神地離開了窗旁。
她大吃一驚,這少女的聽風辨器術,以及超人的反應,和快速的身法刀法,可怕極了。
但她必須冒險,必須按預定的計劃死中求生。
“砰嘭……”她以快速如電的身法躍起,撞破了明窗,在明窗破損聲中,掉到外面的天井去了。
少女晚一剎那到了破窗前,她已躍登瓦面,一閃即逝,拼全力逃命。
“這妖婦好機警。”少女站在破窗前收刀,苦笑著自言自語。
火褶子的光芒一閃。
“咦!”少女舉著火褶子訝然輕呼。
大床上的怡平失了蹤,床上空空如也。
火招子不能久燃。少女熄了火褶子,不假思索地躍出破窗。
天井什麼都沒有。躍登屋頂,四下裡一無所見。
“他像是被妖婦帶走了。”少女站在屋頂怔怔地自語:“但……可能嗎?”
最後,重返房中尋找,床底與床架上方都找過了,毫無蹤影。
少女不得不承認失敗,黯然上屋走了。
碼頭最北邊,泊了一艘中型大船。
碼頭靜悄悄,小鄉鎮的碼頭晚間極少有人活動,所泊的二十餘艘船隻,船上的人皆已進入夢鄉。
這艘船外面也沒有人活動,前艙的窗縫中有燈火洩出,艙門閉得緊緊地。
少女一躍而上,拉開艙門鑽入。
裡面坐了四個人:白袍人夫婦、白蓮花、快活刀。
“女兒,空手回來了?”白衣裙美婦訝然問。
“女兒栽了。”少女坐下委委屈屈地說:“女兒沒料到妖婦如此機警……”
她將發生的經過說了。
“糟!”白袍人說:“這一來,必定失去那小夥子的蹤跡了……咦!”
外面傳來一聲悶哼,有人被人擊中。
艙門拉開了,怡平伸入腦袋笑嘻嘻地說:“不得不來打擾,在下的包裹被諸位弄來了。馮船主的船失了蹤,猜想是諸位動的手腳。首先,謝謝諸位在古宅相助脫險的盛情。”
“進來坐。”白袍人欣然說。
“你好壞。”少女羞紅著臉說:“扮豬吃老虎。看來,是我打擾你了。”
“姑娘,怪我沒向你道謝?”他踏入艙:“要脫靴嗎?麻煩得很呢!”
“不必。”白袍人笑笑:“江湖人最怕脫靴,脫了靴武技只能發揮兩三成,坐啦!”
“謝謝。”他盤膝坐下:“可以請教諸位尊姓大名嗎?在下認識白蓮花、快活刀,如此而已。”
“老朽姓卓。”白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