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變了。”食指輕釦淚痣,跡部景吾眼裡透著探究,洩漏出嘲諷和落寂。
她若不變,是絕不會主動與他聯絡,甚至是求助。
清淺的眸子平淡地與其平視,她輕緩開口道:“每個女人一生都至少會因為一個男人而改變,宛如重生一般擁有第二次生命。”
若進藤光沒有失約,若『藤崎』還在體內,藤崎明絕對不會主動與跡部景吾聯絡。
可『明』不是『藤崎』,她並不覺得那是求助,頂多是解決問題的多項選擇中最為便利簡單的一個解答方式。
沒有喜怒,沒有哀樂,沒有自傲,沒有愧疚,只有用方程式解答出答案的理所當然和恬淡。
“藤崎明變了,但跡部景吾沒變。”
雖是她淡淡地掃了眼他身前身後包圍簇擁的一群男女後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地陳述,跡部景吾卻覺得歡喜。
正如最難啟齒地往往是如何開口說出第一句引子,交談數語後,難得溫情卻不華麗的微笑綻放在單薄櫻紅的唇角。
“沒錯。我沒變,但你變了……很高興啊,這樣就可以把那個女人交託給你,不關我的事了~!”
……
……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
……
……
話說不二週助將藤崎明交託給跡部景吾後,撩起浴衣的下襬,撒開腳步朝往次比賽的參賽學校登記處狂奔。圍觀看熱鬧的群眾雖多,但都非常直覺地為他讓出前進的道路。
他跨過花壇,衝過賽場,人字拖啪嗒啪嗒地拍打水泥地面,節奏急促。
如此急促緊張的節奏卻嘎然終止在一雙FILA帽下眨巴的貓樣翠綠中。
不二週助驟然止步,雙手搭上比他矮上兩個頭的少年肩膀,大口喘氣,微笑道:“越前,還有八分鐘就截至登記了,你在這裡幹-什-麼——?”
“買飲料。”越前龍馬將喝了一半的易拉罐在不二週助的眼前晃了晃,往右前方一指,又道:“還有,不二學長,登記處改在那邊了。部長和教練要我來接你,帶路。”
不二週助連帽帶人拍拍越前龍馬的腦袋,感謝道:“謝了,越前,要你來專程等我。我們快去登記吧——”
說著,搶過他的易拉罐,咕嚕咕嚕一口飲畢,接著準確無誤地投入附近的垃圾箱中。然後拉了越前龍馬就繼續開跑,往登記處狂奔。
呼——
總算,是讓他們趕上了。
青學這輪不知遭了什麼魔障。先是不二週助無故曠課,連續兩天找不到人影,臨登記了才接到他馬上到的電話。接著是副社長,雙打黃金搭檔中的大石秀一郎,在來體育場的途中為了救一個摔倒的孕婦弄傷了右手,同樣是臨近最後5分鐘了才通知說無法參賽。青學只能臨時替換上桃城武,讓他跟大石秀一郎的拍檔菊丸英二組成雙打去參加登記。
不過總算是有險無驚,青學安然無恙地過了登記,接著就等之後和冰帝的比賽開始了。
不二週助的浴衣扮相被登記處的先生重點提醒,警告他必須換上校隊隊服或是運動服才能進入賽場,不然按照不尊重比賽取消他的參賽資格。
於是在被龍崎教練和手冢部長輪番訓斥後,不二週助笑眯眯地在越前龍馬的陪同下去換衣服。
“為什麼我要陪不二學長來換衣服?”FILA帽下,貓樣的翠綠眨巴眨巴,嘟囔地問。
“因為你要幫我去買某樣東西。”不二週助信賴地雙手搭上了越前龍馬瘦小的肩膀。 “你看到了吧?所以你知道要去幫我買什麼東西了吧?”
“那幹嘛要我去買?學長搶了我的飲料還說呢。”FILA帽下,貓樣的翠綠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