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中年人舉起手掌,就要把池子亶徹底解決,然後利用池子亶的血肉點燃他的神魂之火,以此來徹底復活。
對於復活,白袍中年人謀劃了數萬年之久,他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幾乎傾盡他的所有。
但現在眼看著就能心想事成,那麼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作為半死人,現在只是用陣法之力,讓他暫時獲得行動能力,但可能快要成功了,他沉眠的微弱的神魂過於喜悅,白袍中年人僵硬了數萬年的臉竟然露出了一絲絲微笑。
事情也許就這樣要結束了,池子亶精彩的人生還沒有開始,就要完結,還是不能投胎的那種。
他現在最大的願望都還沒實現,他還沒救出他的音姐,他還沒讓他爹孃過上榮華富貴的生活……
蒼白宛如來自地獄的魔手,落了下去,離池子亶的脖子就差毫釐的距離。
墓室中突然出現了一塊石碑,一塊極其詭異的石碑。
這次的石碑不再是虛影,他宛如亙古長存在這裡一般,照耀著白袍中年人已經很久很久。
白袍中年人對於突兀出現的石碑,看都沒看一眼,但他停止的心臟在這時候卻被迫跳動了起來。
他的臉上也突然浮現一大片青色之氣,落下去的手掌更是變成一隻覆蓋鱗甲的邪惡之手,他竭盡全力要去觸碰下面年輕人的脖子,只要讓他碰到就行,他僅僅只有這個要求。
可是石碑的光芒很神異,這些光芒就像無數雙利爪一樣,牢牢抓住一隻邪惡之手,讓他不能前進哪怕一點點。
白袍中年人無論拼盡多大的力,都不能落下去,他開始張開嘴,吐出了一顆五顏六色,拳頭大的珠子。
這顆珠子出來後,立即光芒大盛,同時一分為七,圍繞著白袍中年旋轉了起來。
當這些珠子旋轉七圈以後,形狀開始改變,變成了薄薄的紙一般,然後這些紙又拼接在一起,最後覆蓋在白袍中年人身上。
此時的中年人好像穿著綵衣似的,又好像變得虛幻起來,很不真實。
石碑也許是感應到了這件綵衣很不一般,本來只是綻放光芒的它,開始急速震動,它上面的六個血字,跳了出來,在空中快速變形,最後結合成了一個字。
一個“卍”字。
當這個字出現的時候,身穿綵衣的中年終於露出了恐懼的神色。
他的頭旋轉了180°,用詭異的姿勢看著空中的字。
而空中的這個字,或者說符號,並沒有因為中年人的恐懼,停下它該做的事情。
它一瞬間就到了中年人的頭上,要以雷霆之力鎮壓。
中年人此時已經沒有辦法再顧及池子亶的血肉,因為這個“卍”給了他極大的壓力。
他用雙手托住“卍”字的下壓之勢,嘴巴張開到不可思議的角度,證明他此時幾乎用出了全力。
可石碑似乎鐵了心,本來僅僅用“卍”字鎮壓,現在整個石碑也飛到了中年人頭上,並且狠狠地壓了下去。
中年人頓時雙掌碎裂,僅用露出的森森白骨頂住。
他眼看著要被石碑徹底解決,這時中年人似乎下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他兵解了自己的全身血肉,讓自己成了一副骨架。
但這樣一來,他的力量增強了很多,竟然又一點點托起了“卍”和石碑。
而石碑畢竟沒人驅使,全拼它自身的力量在護主,所以也有點後繼乏力。
中年人見石碑的力量似乎有所減弱,他一瞬間用出了所有的力量,頓時就把“卍”和石碑頂高了兩尺。
也就趁這個間隙,中年人又猛得跺了下腳,把地面跺出了一個幾丈深的洞窟。
然後跳了進去,消失在漆黑的地底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