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永遠只有一千五百人上下,但裡面每個人都是高手,每個人的武器鎧甲都是定製地,而這也讓侍衛營在那些需要著裝禮儀的閱軍場合,永遠是披著深灰色、鑲嵌著暗金色雲紋繡邊的斗篷,不然。他們看起來會有點“雜牌”;要說戰鬥的爆發力,他們在出發之前,在和禁軍的一場短時間的比拼中敗下陣來。池雲那傢伙太得天獨厚了,有著禁軍本來就很強悍地士兵基礎。有著血麒軍、雲州諸軍的全套訓練方案,有著東平王室內庫的財力支援,以禁軍和將山堡地談家的族兵為基礎,打造出一支有一萬五千人不到一點地更精銳的軍隊,這些軍士忠誠而狂熱。居然在演練中將準備不足的血麒軍全面壓制住了。相比於這支部隊,一向冷靜從容、風度翩翩。好歹也算是半個“儒將”的池雲居然訓練出這樣一支“狂戰士”部隊,可就更讓人驚訝了。
血麒軍最自豪的還是他們地綜合實力,他們在幾個特性上或許會輸給一些部隊一籌,但是他們是全面強大的軍隊,而更關鍵地就在於血麒軍的兵員素質超高,每個人都知道自己為何而戰,知道如何聰明地作戰,如何充分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一旦戰鬥時間延長,他們的這種特點就發揮得越發明顯。血麒軍的作戰永續性。強得讓一切對手都頭痛。而更讓人無法招架的則是他們永遠在突破常規,不斷冒出新的戰法來。經常在一個個短會上。各種機巧的戰鬥方式就被想出來,而他們手底下的軍士,也會立刻將想法付諸實現,甚至在其中加入自己的補強。從上到下,一直每個人都在動腦子作戰地軍隊,那是多可怕啊。
而葉韜,雖然在這次不得已地阻擊戰中造成了血麒軍建軍以來最大的傷亡,但要知道他面對地可是二十倍於自己的北遼大軍,而在純防禦作戰中,在超過十個時辰的連續作戰中對北遼大軍造成超過五萬的傷亡,這種戰績已經足堪自豪了。。現在的葉韜在戰術指揮層面上的確已經不比他們這些整天琢磨著這些東西的職業軍官了,但葉韜善於規劃、組織,善於在絕境中尋找勝機,卻又無比珍惜自己人的性命的特點,還是充分發揮出來了。血麒軍受傷軍士雖然不少,但陣亡比例相對於這種嚴酷的作戰來說不算高,傷殘比例也比預想中好得多。
雖然對葉韜準備的那個只適合那種地形的階梯狀營地非常感興趣,但鄒霜文決定,還是先將敵人消滅,再去參觀那個營地就好。在接到葉韜的傳信,得知葉韜所部的營地沒有問題之後,他已經下令略略減緩了行軍速度,讓士兵們多儲存一些體力。當然,這種儲存並不包括斥候部隊和飛艇部隊。這些部隊正在偵查著合適的渡河線路。
天公不作美,到了中午的時候,鄒霜文所部剛剛到達葉韜的營地下游四十多里的一處淺灘。另外一處適合渡河的地方,要再下游快二十里地了。鄒霜文果斷地下令分兵渡河。今日必須全軍到河對岸匯合。而就在這個時候,居然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這種天氣下,渡河可就顯得越發困難了。
但軍官們一個個來回報各種情況,卻沒有一個人說是不是緩一緩這種話,大家精心準備之下,在下午兩點的時候,鄒霜文部率先渡河,而下游的部隊則在兩個小時後開始渡河。一直到晚上七點半前後,全軍在對岸彙集,在一處林地中紮營潛伏。為了不打草驚蛇,飛艇部隊這會兒全部去協助葉韜了,而斥候部隊成為了鄒霜文唯一的眼睛。
在營地裡,仔細研究了地圖之後,鄒霜文將目光放在了北遼大軍身後的慶亞鎮。雖然高森旗等高階軍官現在都在前線指揮作戰,但供給三十萬大軍的後勤運作中心卻在慶亞。這種規模的大軍,相比於作戰,更麻煩的反而是這種後勤供給。和東平的軍隊已經設立了各級後勤專職軍官不同,高森旗雖然也想過要改變軍中的後勤體系,但那可不是他一個人說動就能動的。現在,北遼大軍的後勤供給仍然是分成前營大倉和轉運倉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