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工匠在沉思,在反省,在感嘆……
“技師級別考核透過……大家沒意見吧。”葉勞耿從人群外面擠了進來,看了幾眼葉韜剛完成的雕塑,說:“好了好了,技師資格考核透過,大家沒意思吧。”
大家哈哈大笑,各種各樣的說法瞬間迸發出來。意見?如果這樣還不能透過,那才是見鬼了呢。
“那好,我和大柱簽字蓋章,然後將這份東西發往工部。等回函來了就頒發證書。”葉勞耿很滿意大家的反應和現在的這種氣氛。“第一批技師統一頒發證書。到時候都到丹陽,讓工部尚書給大家發。”葉勞耿適時的丟擲了剛剛落實的事情。其實這個事情說起來一點難度也沒有。葉勞耿和葉韜父子兩人都在工部掛著職務呢,就算是賣個面子尚書大人都絕不會說個不字。但對於大家,這卻是極有吸引力的一條。
葉韜笑呵呵的坐在自己邊上的長登上。談瑋馨、戴秋妍、蘇菲她們幾個都在,雖然她們沒有看完冗長的全過程,但同樣很讚歎於葉韜的表演。恐怕也只有葉韜才能將雕刻變得如此有表演性吧。
“葉韜。你這麼玩了手,讓我咋辦?”趙大柱在邊上假意的譴責道:“今天還有我要考核呢。”
“開玩笑!你也該把壓箱底的東西拿出來亮亮了吧?”葉韜笑著說:“都好久沒看你玩花活了。”
“呵呵,是啊,趁著手還沒生。”趙大柱滿臉自信。他的確沒有葉韜那樣的空間想像力,沒有那麼紮實的美術功底和雕刻本領,但是技術的紮實性上,他不輸給任何人。而葉韜剛才的表演,著實讓他也升起了濃濃的興趣。
然後,趙大柱的炫技看起來卻還是那麼樸實。趙大柱讓人搬來了一張碩大的工作臺。取來了自己的全套工具——這一點和那些初入門的學徒來說就有很大的不同了,幾乎葉氏工坊所有技工以上級別的人對於工具都有苛刻的要求,有些人的工具甚至嚴禁別人碰。趙大柱非常仔細的將工作臺調到水平,保證了工作臺的絕對穩定之後,讓人小心翼翼的搬來了他用來炫技的材料。
“這是什麼?”看著那塊異常巨大,大約是一個半人高,一人臂展寬度的大門,葉韜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問道。
“成品以後是鐵城總督府的大門……這片是左半邊。”趙大柱沉穩的回答。
“……師兄。你該不會是……”葉韜想到了趙大柱那精湛絕倫的基本功,也就想到了他要炫技的內容。
趙大柱點了點頭,沒說話,他檢查了木板下面的那些腳墊,讓木板不會隨便移動。然後,他非常認真,近乎虔誠的從工具箱裡取出軟布,仔細的擦了一遍手,去除了汗漬。又由他現在帶的徒弟遞上了燒酒浸泡過的手巾,又擦了一遍手。隨遑,他才從工具箱裡取出了刨子,僅僅只有刨子。
從木板的最中心開始,趙大柱開始一圈一圈的螺旋形的向外推,刨痕和刨痕之間留出比刨痕寬了一線的距離。花紋是橢圓形的,長軸和短軸的比例恰是整個門板的比例。一直到趙大柱將刨痕一直推到接近門板邊緣,居然刨花還是完全的一條。沒有斷過……
這是什麼樣的技藝?這就是返璞歸真的宗師級工匠的境界。周圍圍觀著的大家都小心翼翼的控制自己的呼吸,似乎唯恐發出稍微大一點的聲音都會打擾到趙大柱。外圈一個個子比較矮的學徒踮著腳,輕聲請求著他身前的人:“唉,求您了,讓一下。”然而輕輕的語聲引來的是周圍大家的怒目而視。但這個傢伙還是被讓到了能讓他看到場中景象的地方。
四個角自然不能讓圓形的痕跡延續下來,而在四個角上,趙大柱直接刨出了草花的圖案,卻仍然沒有讓刨花中斷,當推到最外延,大約是安裝門把的位置,他將手裡刨子一旋,開始沿著同樣的軌跡再向中心推回去……
如果說葉韜剛才表現的是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