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說四十蘭樓的鼻子是最好看的,因為,我從來沒有見過樓蘭十四的鼻子。
現在,我想一個事物好看往往是它和周圍的環境搭配的好,一個字,你把它從一篇文章中抽出來,越看越不像字,只有放回文章中,那個字才像一個字。四十蘭樓的鼻子也是這樣!
字在文中游,就像人在畫中走。四十蘭樓是我的一個錯別字,我何時才能把她更正為樓蘭十四呢?
四十蘭樓看我端詳著她的鼻子,噗哧一笑,塔十地!你說說樓蘭十四的鼻子是什麼樣子,我給你模仿一下!
我以為她是認真和誠心的,我就說,樓蘭十四的鼻子可能比你的高一點、窄一點!
四十蘭樓就捏住她的鼻子往中間擠,然後,往臉外面拽。
我說,我只說了一半!樓蘭十四的鼻子也可能比你的低一點、寬一點!
四十蘭樓一下子鬆開她的鼻子,左手托住我的下巴,右手擰我的鼻子。
她咬著潔白溼漉漉的牙齒說,你這個兩面派!誰嫁給你誰就倒黴!以後還敢不敢?
快鬆開!樓蘭十四從來不會拽一個男人的鼻子,要恨起一個人來,她會用粉拳打那個人的屁股!
這一點——我不能學她,那樣的話,我的手就會紅腫,晚上,就勾不住你的脖子,無法在你的懷裡打鞦韆!
我一笑了之,還是你的小嘴甜!如果有一天,我就讓樓蘭十四模仿你的小嘴!
到時候——你還牽我的手嗎?
我把四十蘭樓的手拾起,放在嘴邊,正要吻她的手背,突然感覺空氣從上往下流動。
一抬頭,四十蘭樓的淚水撲打撲打掉下來,我順著她的手臂,一把攬她入懷!
各位看官!你們可能已經發現我的遊記有點變味,沒有對於樓蘭環境和風俗的描寫,通篇充斥著對女人的嚮往和思索。我想主要的原因是,樓蘭正在由春季向夏季過度,樹葉挺直了腰板,吸足了水分,把一個個眉眼拋給太陽。
我喜歡春天,不僅僅因為我的簽證季節只有春季,到了夏季我就得暫時離開,使我心理上接受不了夏季,關鍵是我認為夏季是一年的高潮,緊接著高潮的就是低谷,我最煩的就是落葉。我無法忍受從高潮向低谷的過渡。我向往的是從低谷向高潮的挺進!
說到了高潮,我想到了四十蘭樓,不是在樓蘭的大街上四處行走的四十蘭樓,而是躺在床上的四十蘭樓。
她曾經不無自豪的說,我有一個發現,在大街上,世界就橫躺在你面前,陽光在發射,人民在穿梭,你根本看不到任何故事發生。你看樓蘭人有大把大把的時間,駕著四輪馬車去南城門外看祭樹典禮,他們無法同樹和平共處,祭祀完了,樹還是樹,人還是人,人還是統治著樹,樹還不是被人用斧子砍伐,被僱來的木匠製成傢俱和神像,關鍵是砍樹的人比種樹的人多。早知如今,何必當初祭祀呢?藉口,只是一個藉口,整個世界只是一個堂皇的藉口而已!
四十蘭樓指著我的鼻子,你們男人追我們女人時,把我們捧在天上,等到追到手抱到月亮的頭頂,抱上了床之後,又把我們踩在腳下!這天上地下,到底何處才是我們女人的位置?
我揉了揉眼睛,再看四十蘭樓,小姑娘可真了不得!你的一雙慧眼洞穿人生啊!
要知道我們是並排躺在床上,她邊回憶邊解釋,完了,她用手指划著圈,把我的目光旋轉著吸引到她的身上。
四十蘭樓的身上一片雪白,樓蘭的雪無非如此,不會比她的面板白到哪兒去,不過我有點主觀和武斷,因為我還沒有在樓蘭過過冬季,更別提見識雪花了,如果真的見到了雪花,我會像撲在四十蘭樓身上一樣撲在雪地上,在忍不住時,找到一個溫暖的縫隙,發射激|情。
我問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