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
王觀有些恍然,同時更憂心道:“那焦尾琴是蔡邕首創,豈不是屬於特殊的古琴?”
“哈哈,王觀小友,你是當局者迷呀。”王館長笑呵呵道:“如果焦尾琴屬於偏冷的樣式,那麼肯定要費些心思研究它的彈奏方法。然而它卻是流芳千古的絕世名琴,歷朝歷代研究它的人數不勝數,已經形成一個大流派了。可以說,它就是標準之一,怎麼可能沒人會彈。”
“是我糊塗了。”
王觀頓時恍然大悟,有幾分不好意思。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儘管是個陌生的號碼,他還是順手接聽了。
“我到京城了,要去哪裡找你?”
一瞬間,一個柔軟綿長,很有韻味的聲音,就在手機中傳了過來。
“誰呀?”一開始,王觀有些莫名其妙,隨即反應過來,急忙道:“琴姑娘,不好意思,一時沒聽出來。工作忙完了……好,你讓李叔開車,往東城方向……對,就是那裡……到達地方之後,你再撥個電話……”
“琴姑娘……女的!”
唐清華碰了碰俞飛白,悄聲道:“認識不?”
“廢話,當然認識。”俞飛白笑兮兮道:“而且是個大美女。”
“真的?”唐清華有些懷疑。
“切,騙你有什麼好處。”俞飛白瞥眼道:“愛信不信。”
唐清華聞聲,眼珠子溜溜一轉,笑眯眯道:“和許晴相比,誰更漂亮?”
“……你給我滾遠點。”
俞飛白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與此同時,王觀已經結束了通話,回頭說道:“錢老,我有位朋友,待會要過來拜訪您。”
“嗯,歡迎。”錢老微笑點頭,自然不會反對。
“王觀。”
適時,俞飛白有幾分好奇道:“琴玥姑娘也在京城?你們是什麼時候聯絡上的?”
“在津門的時候。”
王觀笑道:“你們跑路之後的第二天……”
“還真是巧啊。”
若是在以前,這個時候俞飛白肯定不會錯過打趣的機會,然而才在唐清華那裡吃了虧,他可不敢再自討苦吃。
所以,俞飛白難得老實一回,笑著說道:“錢老,你們不是說我不懂彈琴嗎,現在懂的人來了,肯定不會讓你們失望。”
“怎麼說?”唐清華饒有興趣道:“姓琴的,未必會彈琴吧?”
“不僅會彈,還會斫制呢。”俞飛白笑道:“人家可是位志存高遠的斫琴大師,打算研製古人的斫琴技術。”
“這是好事啊。”錢老笑道:“古琴不比其他,不需要什麼創新,能夠復古就不錯了。”
“確實,一兩千年來,歷代琴師孜孜不倦的研究琴法,可惜大部分已經遺失了。或許我們現在的‘創新’,實際上就是古人沒有傳承下來的東西。”王館長表示贊同。
“期間又要涉及不同時代的審美情趣問題了,在明代的時候,琴派發展繁榮昌盛,可是到了清代,一下子就衰落了……”
兩人閒談起來,其他人在旁邊聆聽,不時請教幾句,收益良多。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一陣手機鈴聲響起,王觀急忙起身,向大家示意之後,就快步走出了大宅門,來回搜尋起來。
就在這時,一輛通體泛著金屬光澤的大奔緩緩駛了過來,停在了王觀的旁邊。
“咔嚓。”
車門開了,琴玥走了出來,笑容明媚道:“你住在這裡?”
“差不多。”
王觀笑道:“一個長輩的家……”
說話之間,王觀在前面引路,帶著琴玥走進了大宅門。一路上,對於環境清幽的四合院,琴玥也沒有什麼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