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
梁蕭聽她二人對答,心頭惱怒:“敢情鶯鶯被擒被困,都是韓凝紫從中挑撥。”他寒聲道:“韓凝紫,你來送死麼?”韓凝紫搖頭笑道,“非也非也,奴家只是覺得,這比鬥對你而言委實有些不公。”梁蕭沒料到她竟給自己叫屈,大覺意外,皺眉道:“你打什麼主意?”
雷行空與韓凝紫有焚莊之仇,只當她趁機報復,怒道:“什麼不公?他使奸弄鬼,便宜佔盡。”韓凝紫笑道:“這麼說可不對,你沒聽說麼,他不滿你們‘男對女’呢!”她瞥了花曉霜一眼,笑道:“依仙流公之言,該是女對女才對!”
梁蕭陡然明白她來意,驀地氣貫全身,勃然欲發。韓凝紫早有防備,快步走到楚仙流身旁,笑道:“仙流公,他想殺我呢!”楚仙流也看出梁蕭眼中殺機,不由眉頭微皺。卻聽韓凝紫道:“若是他肆無忌憚,當著您老殺人,不僅不將您老放在眼裡,天香山莊的面子怕也蕩然無存了。”
楚仙流看她一眼,淡然道:“你作惡多端,本也該死。”韓凝紫強笑道:“仙流公,你忍心麼?”楚仙流長嘆道:“但殺人終究不好,梁蕭,此地只說柳鶯鶯之事。你二人的恩怨,出了天香山莊,另行了斷吧。”
梁蕭心頭一涼,情知此話出口,要殺韓凝紫再不容易。花曉霜卻點頭道:“前輩說得極對,殺人終究不好!”梁蕭氣苦難言,狠狠瞪她一眼。
韓凝紫得楚仙流一句話,心神大定,瞧了瞧花曉霜,笑道:“你叫花曉霜?”花曉霜正要答話,卻聽梁蕭高叫道:“別理會她!”花曉霜一愣,只得住口。韓凝紫又笑道:“你爹爹名叫花清淵,你媽媽該就是凌霜君那個賤人吧!”花曉霜脫口道:“你幹嗎罵我媽媽?”梁蕭心中叫苦。
卻見韓凝紫眉眼含笑,緩緩道:“好啊,總算是皇天有眼,讓我遇上了你這孽種啦!”她語聲聽來輕柔,但一字一句似乎都蘊藏著無窮怨毒。
梁蕭冷笑道:“韓凝紫,你要動歪腦筋,可得先過我這關。”韓凝紫笑道:“我怎會動歪腦筋,就算要做,也是光明正大地做!”她掉頭向楚仙流道:“仙流公,你說過,這三陣要男對男,女對女,對也不對。”
楚仙流點頭道:“不錯!”韓凝紫又向梁蕭笑道:“這話你也答應麼?”
梁蕭明知她心意,但卻無從反駁,黑著臉悶哼一聲,道:“我與他們動手,與你何干?”韓凝紫笑道:“這個容易。”她轉身向雷行空道:“雷堡主,今日同仇敵愾,咱們不妨化敵為友?”雷行空一怔,未及說話,韓凝紫忽向楚羽拜倒,笑道:“楚姊姊,以往多有得罪,全是奸人挑撥,今日我拜你為義姊,咱們就算自家人了!我代你出手,抵擋第一陣如何?”梁蕭聞言,掌中竹劍握緊。忽見楚仙流目光投來,微有笑意。梁蕭知他有了防備,擊殺韓凝紫必已不能,只得罷手。
楚羽也沒料到韓凝紫出此一招,大感錯愕,望向雷行空。雷行空有如此便宜,豈有不佔之理,便向她微微點頭。楚羽看了曉霜一眼,嘆道:“妹子不必多禮,請起請起。”韓凝紫笑道:“多謝姊姊!”
她緩緩站起,向梁蕭笑道:“如此才算公平!”柳鶯鶯忍無可忍,叫道:“韓凝紫,你……你也太不要臉了吧。”韓凝紫淡然一笑,不置可否。
梁蕭素知韓凝紫為人驕傲,此時一心報仇,竟用上這般下作法子,可見她對凌霜君的一腔怨毒盡已落到曉霜身上,一旦動手,絕對沒有點到即止之理,心念一轉,忽道:“韓凝紫,算你厲害,頭一陣算我輸了!”
眾人均是一呆,繼而歡聲四起,花曉霜急道:“蕭哥哥,這怎麼成呢?若是後面再輸一場,可就不妙了!”梁蕭只是搖頭。
韓凝紫眼珠一轉,“咯咯”笑道:“好個細心體貼的俏郎君。鶯鶯,這下子你該是看清了吧。唉,我也只當他是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