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豈不是很榮幸。”
哀麵人繼續道:“你發現了我,本應該裝作毫不知情,乖乖下山。”
憑憑冷冷道:“這樣便是毫不相干相安無事。”
“你很聰明,這樣的確是相安無事。”哀麵人道:“可惜你偏偏要不識好歹的向我挑釁……見過我的人,都要死。”
這個死字,來得陰森無比。話一脫口,哀麵人手中驀然現出一道雪光,向憑憑揮去。憑憑側身急退,向後跳開,只聽得叮叮叮三聲連響,三隻連弩已被哀麵人瞬間擊落。原來那人的武器驚是一把鏈刀。刀是鐮刀的形狀,有著毒牙般的鋒口,尾部連著一條嘶嘶作響的鐵鏈,動如閃電!
“好功夫。”憑憑道,連出四箭,鐵鏈盪開,擊落其中兩箭,而哀麵人一動,一箭貼著袖口飛開,一箭釘入地上。然而這樣,他的動作便是被牽制住了,憑憑再退一步,扣動機括,便感到渾身一震,霎那爆發的銀光如流星追月。而那人乍遇這一擊,眼中暴出光彩,大喝一聲,攪動鐵鏈,清脆的炸響連綿不斷,將周身護得密不透風。幾隻弩箭沒入樹幹,綠葉紛紛而落,憑憑飛快地將藏在腿側的箭矢拍入機槽,拉開距離,再次發箭。
然而久戰卻是不利。憑憑雖仗著機巧之利與哀麵人一戰,但對方功力畢竟要深厚得多,何況弩箭數目有限,一旦告罄便是危險至極。幾個回合下來,哀麵人逐漸逼近,他一刀揮出,刀勢惻然,竟是直指憑憑喉嚨!
憑憑一斜步,帶著頭髮飛揚起來,那光芒掠過,帶著幾縷髮絲斷去。她舉起弩機,將剩下的箭全數發出,然後將弩機也扔了出去。哀麵人哼笑一聲,仍是在追擊,揮刀擊中幾隻迎面而來的鋒刺,便聽得可怕的磨合聲再起,鎖鏈如蟄伏的靈蛇一般準確的射出,將弩機咬得四分五裂,好霸道的力量!炸開的碎片四射,將背脊扎得生疼。憑憑面對如此威勢,不退反進。兩手空空,筆直的向哀麵人飄去,拍向“巨闕”。 “叮——”,電光火石之間,憑憑彷彿被咬了一般旋風后退,甩手將一紅色的事物摔在樹幹。憑憑退出五步,哀麵人卻退出了七步。那紅色的毒蛇落在地上掙扎一番,盤蜷成一團不動了。
“赤鱗!”
那毒蛇約有十三尺來長,渾身長著瑰麗的紅色斑點。對毒物來說,顏色越豔麗,毒性便越烈。憑憑右手指尾有兩個細細的洞口,流出的鮮血俱成黑色。她臉上已有些變色,但語氣仍然從容:“以你的武功,沒必要退出七步。”
哀麵人默然不應,忽抬頭厲聲道:“你下了什麼毒?”
原來方才憑憑出手拍向“巨闕”時,手腕和髮間同時彈出一道暗器,近距離之下,哀麵人只能擋開其中一道。那暗器不知淬了什麼毒,一旦發力氣海便是一陣刺痛,簡直就是習武之人的剋星。但哀麵人懷中藏有毒物,憑憑不察,擊中對方的時候也被毒蛇咬中。
憑憑握住手腕,微笑道:“……自然是好毒。”
“我喜歡用毒,好毒也是好藥。這毒名為‘化風’,對普通人來說一點效果也沒有,可中了此毒的江湖人一旦在三個月內動用武力,就會漸漸被化掉內力,變成廢人。”憑憑道:“我膽子很小,最怕打打殺殺的。若是閣下能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說說話,喝喝茶,我也不必這麼麻煩。”
她淡淡的看了對方一眼,慢慢道:“……有一門功夫,修煉以後,腰力和爆發力會變得很驚人。”
如果之前哀麵人的聲音是吃驚,現在已變成急迫:“你,你怎麼,怎麼……”
“我不是故意知道的。”
縮地為傳說中化遠為近的神仙之術。而修煉縮地之法的人,身*變得極其飄忽,詭異彷彿幽靈一般,對煉到極處的高手來說,千里不過一瞬,簡直堪稱神仙造化。但縮地之法極難修煉,先不說練功之時的種種限制,就便是尋找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