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太舒服,但聶北在想:老子好歹比那匹拉車的馬舒服些兒!
雖然被車臂硌得屁股很不舒服,但好在家離城內不算太遠,以馬車的速度也就二十來分鐘左右便可到達。
入城時聶北要求下車走的,溫文碧也不強求,先一步去了緣來樓,而聶北就和乾孃、小惠姐姐、巧巧她們一路閒逛。
一般來說,新年的氣氛往往會在元宵夜過後消淡,但因為有這燈會的原因,上官縣新年的最後一次‘瘋狂’卻在十六晚,街道上到處張燈結綵、焰火閃爍,照耀在各式遊人那歡愉的臉蛋上,盡顯歡松的氣息。
聶北一家四口進城的時間剛剛好,正是組熱鬧之時,一路閒逛,街道上游人濟濟,小孩歡鬧,酒肆、茶館、青樓中猜謎揭燈、喝酒品茶、吟詩作對……
四人遊走到一塊寬闊的地帶,卻見人更多,團團而圍,只聽鼓聲陣陣,鑼聲切切,不時幾聲喝彩,卻是一個雜藝團在表演,各種險奇的動作層出不窮,盡得周圍的掌聲喝彩聲,到精彩處時,一個小男人端著小銅盤周圍討賞,樂在其中的群眾倒也不吝嗇這點小錢。
而雜藝團旁邊還有不少表演的節目,舞火龍、唱戲、就連舞獅這種嶺南特色的表演都有,可見這一帶的繁榮,大運河給上官縣帶來了豐富的物質,也帶來了文化的繁榮。即使這繁榮往往有個時間間歇性,但不可否認,此時很的很精彩很熱鬧。
火焰煙花燦爛歡喜、篝火熾熱照耀,人氣十足,用聶北的話來說就是:簡直‘烏煙瘴氣!’熱鬧相對現代來說不足,但內容不見得比現代單調,反而更有味道點,不像現代那樣,過個新年都充滿‘商業’味道。巧巧那雙眼睛都快不夠用了,時不時驚呼一聲,轉悠得比誰都快,直拉著她娘和姐姐的手,還不時的吆喚聶北快點跟上……
相對於街道上的繁華熱鬧,聶北更喜歡四下交錯的河道上那些小舟上的幽雅浪漫,不少才子佳人就在其上細飲慢嚼,一邊欣賞著岸上迷人溫馨的風景一邊對酒當歌,琴瑟簫吶,彈唱吹拉,歡聲陣陣,倒也愜意得很。
巧巧和乾孃她們圍在雜藝團上看錶演,見到不少人手裡拿著彩燈,她也嚷著聶北要幫她買一盞,聶北自然不會拒絕,擠了出去,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四處喧譁嘈雜,但那份喜氣卻是如此濃烈,倒也不會讓人覺得厭惡,反而更添熱鬧氣氛。
不過……走在街道上像個夾心餅一樣就不怎麼爽了,而且一些小孩子手裡的焰火實在招搖了些,生人最好勿近,但事實上熙熙攘攘的,誰不是和誰‘摩肩接踵’的?新年被小孩子手中焰火燙穿衣服的想必不少。
人在這時候熱鬧也就算了,卻不想‘神’似乎也很喜歡熱鬧,大老早的就搬了‘座位’立在街道邊上,擺了水果香爐,然後幾個‘俗家弟子’在舞弄又或許在唸經,旁邊還有一個敲鑼打鼓的,端的是人神共‘奮’,虔誠的善良百姓大多數便會上支香或許拜一拜,於是香油錢便源源不斷……
聶北看這些‘擺攤大神’各顯神通,不但能高堂穩坐體察人間苦疾,還能給周圍百姓‘引福降靈’,不斷上演一些‘顯靈’‘施法’‘仙術’等等‘絕活’, 聶北一時間直搖頭,暗道:這時代稍微懂點化學然再會點物理就成神了,他奶奶的,神仙也不過如此!
“這位公子一看便知佛緣頗廣,天庭飽滿、鼻樑高直實乃至福之相,眉角入鬢,為人聰俊,印堂命宮光明超群之士,口角如弓,位列三公……”
聶北停了下來,微微轉身,側著頭瞥了一眼一個僧不僧道不道打扮的光頭男子,只見此人一身道袍手捻佛珠,不倫不類,卻又神神化化故弄玄機扮得高深莫測,一副‘吾為半仙’的神色,又‘慈悲’又‘平靜’的望著聶北,手裡的佛珠在他那隻粗拙的手中一顆珠子一顆珠子的捻著,玄得緊。他身後設了個大大的法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