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檔子事,後面的計劃書也不用談了。 陳凝香是帶著一點渾渾噩噩出了景仁宮。 而朱祁鈺,還要遭受自家妻妾的埋怨,責怪他太過直接了。 “也不能怪為夫。” 朱祁鈺點頭自我認可,雙手一邊摟著一個美嬌娘,說道:“你們不也總是讓為夫主動點嗎?現在怎麼回事?” 用問題回答問題,雖然有點渣,但很有用。 “可是…” 汪招娣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說什麼。 “為夫知道,這很奇怪。” 朱祁鈺收緊了摟著汪招娣香肩的手,繼續道:“本來就很麻煩,還不如直接一些,若是凝香願意,為夫自然不能懦弱不是?” “妾身只是有些羨慕!” 汪招娣伸手,摸索著捏住一道軟肉,微微噘嘴。 “羨慕?” 朱祁鈺笑道:“這可不行。” 說著,就直接將兩人拉去了房間裡。 陳府。 陳凝香坐在書桌前,一手撐著腮幫子,看著窗外漸漸暗下來的天空,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時不時傻笑一下。 剛下值的陳循,馬上就被自家夫人拉了過去,隨後匆忙跑到女兒的書房,就看到這麼一個模樣。 “咳咳~” 陳循咳嗽了一聲,發現陳凝香沒有反應,又再次加重聲音咳了起來。 可是,想象中的回神並沒有發生,所以,陳循覺得,應該要發生什麼大事了。 上前敲了敲桌面,陳循開口:“香兒!” 這才讓陳凝香回過神來,看到自家老父親,道:“父親,您怎麼來了?” 陳循不斷深呼吸去恢復自己的養氣功,問道:“說吧,發生了什麼事?” 聞言,陳凝香抿起嘴,臉頰頓時發燙,低頭玩著修長的手指,不知道怎麼開口。 看到女兒這般模樣,陳循吐息如牛。 都這樣了,陳循如果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他就是傻子。 女兒那情竇初開的樣子,讓老父親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閉上眼睛,他知道,女兒中意之人是誰,還有誰能讓自己女兒如此神態。 “那位怎麼說?” 許久後,陳循才開口問道。 “父親。” 陳凝香也抬頭看向陳循,眼中帶著羞赧和決絕,道:“陛下說,若是女兒願意,他便會納女兒為妃。” 突然,陳循又不太想知道答案了,這養了這麼久的大白菜,真就要被人拱了。 自己挪了挪椅子,坐下來,陳循看向陳凝香:“這事,很麻煩,你知道嗎?” 聞言,陳凝香點了點頭,道:“外戚不得干政。” 陳循很滿意,自己女兒沒有被感情衝昏了頭腦,不過,他還是再問道:“那聖上是想怎麼解決?” “等父親您告老還鄉。” 得到答案,摸了摸胸口,陳循覺得,自己的心臟有點受不了,難不成聖人是傻子嗎? “此事,需要從長計議,為父會親自去問聖上。” 陳循理了理思路,他知道,聖人不會如此草率,現在聽到的,不過是幾句簡短的話,詳細還需要問問那掌握主動權的一方。 “父親,女兒是不是錯了?” 陳凝香此時帶著些許的自責。 身為尚書之女,或許一開始就是錯的。 聞言,陳循搖了搖頭,說道:“哪有什麼錯,若是那位,為父應該高興才是,只不過,祖宗之法不可易改,否則恐成大患。” 不管陳循再怎麼相信聖人,但是之後呢? 人總會老去,皇位總會換人。 若是下一個皇帝直接讓外戚干政,那麼整個朝廷就會亂,而朝廷亂,便是天下亂。 陳循知道,陳凝香也知道。 可兩人也不知道朱祁鈺是怎麼想的,他們也下意識的相信,朱祁鈺會有解決方法。 陳循沒有再多說什麼,相比這些感情上的瑣事,還有更大更多的事情需要他去操心。 給自己女兒下一些定心丸,陳循便離開了書房。 少女的期盼很簡單,現在是希望那人真如他所說那般,會實現他的諾言。 大明河套地區現在很亂。 特別是加入了一些好像是故意搞事的人。 錦衣衛的網開始向著韃靼鋪開。 商隊、農奴、勇士,自知或者不自知的,都在傳遞著關於這個被逐出中原的王朝訊息。 盧忠也知道了,草原因為嚴寒,凍死了不少牛羊,當然還有餓死了不知道多少人。 而脫脫不花則是帶著部族,向著察合臺而去。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