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順頌走了。
但有關他的一切都沒有消失。
宋時綏得一點一點處理他的痕跡,她像玉搖光所說的那樣,找到了她的父親,來到了風生水起崖。
宋時綏心如止水,開門見山,言簡意賅地對宋明德說道:“爹,我跟小何和離了。”
宋明德原本一臉輕鬆的看風景,聽了女兒l這話,整個人都愣住了。
就連開口說話時都帶上了一絲結巴:“怎麼還突然和離了呢?”
宋時綏淡淡開口:“他去青樓狎妓,被我抓到了。”
宋明德知道自家女兒l的脾氣,也知道女兒l的上一個意中人就是因為狎妓才分開的,她最不能忍受這種事,也絕對不會容忍。
宋明德雖然是個盜賊,年輕時也曾浪跡花叢,但在成婚後就一心一意對待自己的妻子,也看不上婚後狎妓這種行為。
他嘆道:“怪不得這幾天沒見過他,你看著也心事重重的,,原來是因為這件事。”
“還以為小何是個好孩子,不想也和那些男人一樣,可是已經有了孩子,你怎麼說和離就和離呢,這麼大的事,也不和我們商量一下。”
見父親沒有什麼太過激的反應,宋時綏心中也鬆了口氣,她繃緊的臉也放鬆了些:“這種事,我娘聽了會傷心,我娘是個守舊傳統的,八成不同意我合離,思來想去就先斬後奏了。”
“這不是什麼光彩事,也別宣揚,對外就說感情不和過不到一塊去。”
宋明德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就是苦了這孩子,生來就沒了父親。”
他鬱悶地拿起拴在腰間的酒壺,猛地喝了一大口酒。
宋時綏沉默一會,對宋明德說道:“公子問我願不願意嫁給他。”
“咳咳咳!”宋明德嗆住了。
宋時綏依舊一臉平靜地說道:“我答應了。”
“咳咳咳!”宋明德又開始咳嗽起來。
宋時綏繼續說道:“但我剛和離就跟公子成婚,這樣不太好,所以先對外瞞著,你和我娘知道就行了。”
宋明德的眼睛已經瞪圓了,好像第一次認識自己的女兒l。
緩了好半天,他才拍著胸口說道:“能嫁給公子也是件好事,自古以來,合離後高嫁的女子比比皆是,沒道理我女兒l就不行,正是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宋時綏點了點頭:“爹,這件事你跟娘說一聲,不要讓她受太大刺激。”
宋明德只好再次點頭,兩人一路沉默著回到了家裡,宋時綏回到屋子裡,拿出匣子開始串手鍊。
到了晚上,玉搖光帶著人來了,和宋明德聊了半個時辰。
宋母神思恍惚,送走玉搖光後,她整個人還沒反應過來,眼神都是在發飄的。
在古代,家裡的大事都聽男人的,在宋時綏家裡,家裡的大事都聽女兒l和丈夫的,宋母除了震驚和茫然,對此也沒有什麼別的意見。
她是個溫柔
婦人,在她的觀念裡,女人家裡沒男人是不行的,必須有個男人幫襯著,日子才能過起來。
女兒l雖然和離了,但又嫁了公子。
玉搖光背景深厚,身份尊貴,女兒l嫁給他總比一個人帶孩子要好,於是她思來想去,拿出家裡這些年積攢的所有寶石珠子,又開始給宋時綏繡嫁衣了。
宋時綏本來心情沉鬱,見了母親這些舉動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宋母緩過神來之後,拉著女兒l的手問道:“那你和公子成婚之後,你是住松鶴院還是住家裡?()”
宋時綏有條不紊地說道:≈ap;ldo;先住家裡,我和公子這事說起來也不是太光彩,被有心人知道了,搞不好會說我紅杏出牆,能瞞著就瞞著,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