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走進主房中見床鋪擺飾等一應齊全,也乾淨整潔,打心底裡高興,這以後就是他們的家了。
“相公,從明日開始,你就好好溫書,家裡剩下的東西便有我來安置吧,最近辛苦你了。”
秦真比較關心自己的房間,便推門跑進南邊的房間,進去一看,這還真是個典型的女子閨房,連繡架都不曾拆掉。
“爹爹,這家人為什麼走的這麼急?像是什麼也沒有收拾一樣。”
秦檜說:“這個我倒不知,似乎也就是在這幾日裡才搬走的。”
天上不會無故掉餡餅,秦真將小腦袋靠在門框上,想著這家人突然搬走的原因。
惹官司了?仇家來尋了?還是得罪權貴了?
無奈對這些懷疑都找不到入手之處去分析,秦真也只好暫時作罷,陪同著母親去打掃。
接下來的日子秦家人過的相當安逸,王氏每日帶著秦真上街買菜或是購置一些零散雜物,而後回來做飯給秦檜吃,而秦檜就安安分分的在書房裡喝著小茶,看著書籍以備考。
二月的汴京本已漸漸有了春意,街道上的積雪早已消失殆盡,連樹梢也漸漸出現了綠意。可是忽然降臨的一場春雪又將整個汴京城籠罩在了銀裝之下。
這日王氏正準備冒雪出去購買今日要吃的菜,卻被秦檜喊下:“娘子,你辛勞多日,今日寒冷就不要再這樣辛苦了。趁著冬天的最後一場雪,我們去相國寺賞梅吧?”
“這樣好嗎?相公你不看書了?”王氏擔憂的問到。
秦檜笑到:“書是死的人是活的,今日帶著真兒咱們全家一起遊玩相國寺,也是一件佳事。”
秦真在房裡聽見父母的對話,一溜的跑出來說:“娘,我們就去吧,爹爹整日關在家裡看書,腦袋也會看壞的,我們一起去看雪、看梅,到時候讓爹爹作詩給你聽。”
於是,秦檜便從車行招呼來一輛馬車,載著妻女一同前往不遠處的相國寺。
馬車將他們載到相國寺前長長的階梯之下便不能上行了,秦檜給王氏打著油傘牽著秦真,慢慢的沿著臺階往上走。
臺階很長,但對於秦檜和秦真來說都不算是麼,卻是苦了王氏了。
秦真看著母親走的這麼吃力,便說:“纏腳哪裡有一點好處了?活生生的折騰人嗎,幸好我不纏。”
王氏走的雖然辛苦,卻執念很深,對秦真說:“你這雙腳以後可怎麼辦?長大會被人看不起的。若不是你歸家時已經誤了纏足的最佳時期,娘一定給你裹一雙漂亮的蓮足出來。”
“再漂亮我也不要,平平坦坦的走路多好。我以後的夫君必定不能嫌棄我的腳,否則我還不要他呢。”
秦檜聽女兒這麼自然的說著悖論,哈哈的笑了起來。王氏看他們一眼,又教導說到:“女孩子家的,怎能說這些!”
秦真不在乎母親的訓導,反正她知道,到了最後母親還是得依著她。
好容易來到了相國寺上面,他們先去各個殿裡燒了香拜了佛,王氏還給夫君求了個靈符,以保佑他能夠高中,而後又給秦真求了個平安符。
大殿中一位年輕僧人看見他們一家三口,緩步踱了過來:“阿彌陀佛,三位施主好。”
秦檜見這小和尚對他們打招呼,便也還禮道:“小師傅好。”
這個年輕和尚法號悟念,是相國寺主持玄相大師的小弟子,但卻是主持最器中的弟子之一。秦檜不知道,只當他是尋常和尚,打了招呼便準備走,卻聽悟念說道:“小僧悟念,見這位小施主的面相頗有佛緣,便禁不住的來打擾各位了,還請小施主日後多多向佛,前路必不可量。”
秦真笑呵呵的望著悟念,撲閃撲閃的大眼睛滿是笑意,如同見到好朋友一般高興。
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