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寒珏呢?他知道後介不介意我已經有了別的男人?他會不會依舊娶我?我實在很難想象知道真相的他,會如何。
還是先通知他們我沒事吧,別讓他們為我擔心。等我想好怎麼對付冉羽熙,調整自己的心情。再去見他們,這樣……會比較好……
冉羽熙!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殺了他太便宜他了。我要找人菊爆他!讓他被最醜的男人和女人**致死,血流成河!哼哼!哼哼哼哼!
“秋苒。”
忽然,他的聲音讓我立刻身體緊繃。
“你知道在女兒國為何男人都睡在床的外側?”
“為什麼?”我對著牆壁問。
“就是為了讓女人能在床內安睡。如果有惡人前來,受到襲擊的,也將先是男人。所以,秋苒,你安心睡吧,你的怨氣和殺氣,讓我不安。”
全身在他的話語中徹底鬆懈,這是一個怎樣的男人?即使沒有碰觸到我,他依然知道我沒有安睡,而且還感覺到了我的怨氣和殺氣。
但是,我依然討厭他,無法原諒他。
“你要殺誰,只要告訴我,你的雙手不該沾上鮮血。”平靜的話語透著他的心疼,我不應他,我不想欠他人情,這樣,我就更沒有理由去討厭他。
輕輕地,他長嘆一聲,不再說話。依然背對背,依然衣衫不觸,只有被中的溫暖,將我們兩個一起包裹。
第二天醒來時,卻發現他靜靜地站在窗邊,注視著什麼。我便走過去,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竟是看到了冉羽熙!
他依舊穿著寬寬鬆鬆的袍子,坐在我院外的走廊上,抽著煙,疊著腿。不知在沉思什麼?
“他是誰?”雪銘看著他問。我狠狠地瞪著冉羽熙:“冉羽熙!朝曦夜雨的當家!”
雪銘靜默了一會,似是沉思了片刻,說:“他已經坐在那裡一個時辰了,他在等誰?”
“鬼知道他等誰?!”我咬牙,恨不得現在衝下去就把他千刀萬剮。
忽的,冉羽熙改變了坐姿,他轉身靠在了走廊廊椅邊的一根廊柱上,然後朝上望來。當他看見我的那一刻,他怔住了,菸嘴放在唇邊,卻再也沒有吐出半口青煙。
“呵,我現在知道他在等誰了。”雪銘悠然轉身,俯下臉靜靜注視我,“他在等你。”
“等我?哼!”我看著冉羽熙冷笑,絲毫不掩飾我對他的恨和殺氣,“他是在等我幾時向他求饒!”
坐在廊椅裡的冉羽熙慢慢眯了那雙狐狸眼,眉心的那點紅痣在晴朗的日光下更加鮮豔。他又開始吞雲吐霧,對著我邪邪而笑。
“既然冉當家來了,就跟他談你的贖身的事。”雪銘再次看向他,我的目光從未在他身上移開。
“元清。”
“在。”
“把坐在走廊上的那位公子請進來。”
“是。”
明朗的日光下,冉羽熙一直用那雙半眯的狐狸眼看著我,我也一直瞪著他,直到元清站到他的身旁,他才懶懶地起身,對我身邊的雪銘微微一禮。
雪銘對他也是點頭一笑,我心裡有氣,對這種人笑什麼!
然而,就在冉羽熙隨元清進入院門之時,他卻站在我身側幽幽道:“他就是你要殺的人吧。”
我一怔。
他轉身輕笑一聲:“果然是該殺之人,你還不想殺他,是因為你想讓他生不如死吧。等你想好怎麼結果他,就告訴我。”
我撇開了臉,這個男人有著超乎常人的直覺。他比我見過的任何一個男人都讓我驚歎,他可以對著冉羽熙溫和一笑,卻在轉身間就輕描淡寫地說著要取他性命的話。
他悠然而去,我卻開始無法忘卻他的聲音。他憑什麼這麼淡然自若地說著